黑色悍馬在路上疾馳,前後左右的車子緊緊的伴隨著,預備處理突發情況。
路上行人看到這樣的豪車車隊,紛紛投來羨慕的眼神。
可惜車隊的中心,黑色悍馬裏的氣氛,遠不如外人想象的那麽好。
“你就沒什麽要和我說的嗎?”忍了一路的晏東晟,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坐在他旁邊的晏廷,略微動了動,“您想聽我說什麽?”
大約是他的表情太認真,晏東晟一時卡了殼,好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最後還是晏廷給他遞了個台階,“您是想問我,為什麽讓您來演這麽一場戲?”
晏東晟沒好氣的道:“除了這個,還有別的?”
晏廷:“此前,我發布的恐怖分子潛入京都的消息,是真的,不過那些人沒打算做什麽,也已經離開了京都。至於死刑犯逃脫一事,也是真的,不過那個死刑犯是從北疆戰場跑出來,藏在京都的。”
他說的輕描淡寫,晏東晟聽完後,把他最近的舉動聯合起來一想,心裏一陣心驚肉跳,“你說的這兩件事,都跟樓家有關係?”
“確切的說,是跟樓明山有關係。”
等了一會兒,不見他接著說下去,晏東晟不滿的道:“說仔細點兒,真是……問一點兒就說一點兒,不問就裝啞巴。”
“還不夠仔細嗎?”晏廷皺眉想了想,“雷朝春與我為敵好多年了,這次他突然從北疆戰場跑來華國,目的絕不單純,而據我所知,樓明山與他勾結很久了。之前的那些恐怖分子就是雷朝春引來的,而其中有一半原因來自樓明山。”
晏東晟怔怔的瞪著他,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
直到車子在紅綠燈前暫停,他才長舒一口氣,慢慢的道:“那你把雷朝春抓起來就行了,讓我來演戲做什麽?”
“雷朝春就藏在樓家祖宅,您讓我怎麽抓?”晏廷:“更何況,您今天親自帶人來,不是也沒把人抓到嗎?”
晏東晟怒了,“如果你提前告訴我這些,我會那麽輕易的離開?”
晏廷給了他一個淡淡的眼神,並不接話。
晏東晟越想越氣,恨恨的罵了他好一會兒,才氣哼哼的道:“你向來是個有主意的,我也不多問什麽,但是我希望你以後有什麽事情,能夠多跟我商量一下,最起碼給我打聲招呼也好。像今天,什麽都沒搜出來,你知道我有多尷尬嗎?你知道樓明山說那些話的時候,我有多想找個地方鑽進去嗎?還有還有……”
囉哩巴嗦的質問了晏廷足足三分鍾,他才停下來,喘了幾口氣。
最後又語重心長的道:“世家大族裏的水很深,你不要隻一味的往前衝,也想想你老子我,以及林家那丫頭。”
晏廷:“……我知道了。”
看他這麽乖巧的樣子,晏東晟似乎滿意了,抓著他又說了一會兒樓明山的隱私,就丟下他,獨自回了晏家。
“呲”
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在耳邊響起,晏廷抬頭看去,就見一輛出租車在身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