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林落學著撒旦的語氣,極具紳士風度的道:“晏廷先生,晚上好。”
她嘟起嘴,“這是剛剛撒旦跟你打招呼時說過的話。”
突然變的這麽可愛,是想做什麽?
晏廷低頭瞅了一眼胳膊上,因為興奮而冒出來的小疙瘩,“落落。”
林落表情不變,靜候下文。
“落落。”晏廷舔了一下淡紅色的嘴唇,努力壓住徒然激烈跳動的心髒,“雖然你吃醋的吃的毫無道理,但我還是很開心。”
說著,不等林落有何反應,他抱住人就回了房間。
翌日,林落睜開雙眼,已經是正午時分。
她強撐著從床上爬起來,去了衛生間洗漱。
換衣服時,看到滿身青紫,她暗暗磨了磨牙。
有些人就是喜歡得寸進尺,非得給點兒教訓不可了。
於是,等晏廷端著午飯回房間,看見林落的第一眼,就被咬了一口。
嗯,傷口在臉上,戴著口罩都遮不住。
不過晏廷也沒打算遮,就那麽頂著一個新鮮出爐的牙印,拿著餐具回廚房,交給洗碗的阿姨,又大喇喇的去了晏月跟人議事的大廳。
滿廳的人目瞪口呆不說,後麵商議要事的時候,個個魂不守舍,飄飄忽忽。
晏月察覺不對,無奈的提前結束了會議。
等人走完,她猶豫良久,還是沒忍住,小聲問道:“廷爺,您臉上……是落小姐咬的?”
晏廷瞟了她一眼,摸摸臉上的牙印,漫不經心的道:“昨晚太過分,她有點兒生氣。”
晏月:“……”
這炫耀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這真是廷爺,不是別人假冒的?
懷揣著疑問,晏月再次開口詢問:“那落小姐……現在消氣了嗎?”
晏廷:“……肯定消氣了。”
語氣極度肯定,如果不是眼神略顯躲閃,晏月就信了。
不過想也知道,盯著牙印招搖過市,落小姐能消氣就奇怪了。
附和的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緊接著,不等晏廷說什麽,她迅速起身,隨便找了個借口就跑了。
誰知剛出廳門,迎麵就撞上了林落。
吾命休矣。
晏月擦擦額頭冒出的冷汗,笑著迎上去,“落小姐,您不在房間裏休息,來這兒做什麽?”
這話聽著……怎麽感覺有些奇怪?
林落懷疑的打量了晏月一遍,沒看出什麽異常來,隻能暫時壓下心裏的疑惑,答道:“出來走走,順便問問,今天有沒有什麽人聯係你,詢問克裏斯丁的事。”
“有的。”晏月狀似不經意的往身後看了一眼,隨即親親熱熱的拉著林落的手,意圖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我們去我辦公室聊吧!”
林落沒有異議,跟著她的腳步走。
晏廷就是在這個時候,走出了議事大廳,“落落……”
話一出口,他就覺得不對,可惜已經晚了。
林落回頭,頓時愣在了原地,“你怎麽在這裏?”
半個小時後,林落一個人走進了晏月的辦公室。
等了許久的晏月,看看她身後,聰明的沒有問晏廷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