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著錘子的笨蛋美人不說話。
中二少年喻今歌才是真正的暴脾氣:“桑雪你閉嘴!再多話,我就舉手報告,說你擾亂大會,讓國子監的人把你丟出去!”
桑雪的淚珠兒瞬間冒出來,一顆顆往下掉。
哭得很漂亮。
可惜,無人欣賞!
即便是她的二哥、三哥,也並不喜歡這種動不動就哭的妹妹。
哭個一兩次,叫人心疼。
哭一兩百次,就讓人心煩了!
桑懷安不說話,也不看她。
桑懷誌皺眉道:“叫你不要跟他們說話,你非要說!也不看看這幾個人都是公雞給的嘴,叮人可狠了!”
在他看來,桑雪這低聲下氣的樣子,他是真看不慣。
拿出侯府嫡女的氣勢來,硬氣一點不就完了嗎!
“不管這麼說,以前我也是在喻家長大的。”桑雪垂首,“我可不像姐姐,說割舍就割舍,這般拿得起放得下。”
喻初晴一聽:得,這麼喜歡對照組,非要陰陽她拖她下水是吧!
行,成全她!
她倏地抬手,朝一旁維持秩序的監生大聲說:“這位公子,南陽侯府嫡女好似沙子裡進眼睛了,勞煩送她出去歇息!”
眾人:“……”
這對嗎?
沙子裡進眼睛?
那名監生一頓,旋即轉頭看向桑雪:“桑小姐?”
桑雪一臉懵。
她還沒說話,突然門外一陣騷動——
突然一聲高唱:“太子殿下駕到!”
撕逼暫停,迎接太子尊駕要緊。
太子親自來國子監,絕對振奮了所有學子的精神!
所有人都站起來,跪下行禮。
隻有蕭風嵐站著,臉色不太好看地朝喻初晴那邊看去,微不可見地“嘖”了一聲,低喃:“追得真緊!”
這樣不行,他必須想法子,把這個潛在情敵乾掉!
不多時,太子蕭景明在隨侍的簇擁下進入修德堂,一眾高呼:“參見太子殿下!”
“都起來吧。”蕭景明一身華貴的儲君服製,端方儒雅地進來,眸光掃了一圈,像是在找些什麼。
現場的人都跪著,倒是沒看見他在做什麼,隻有蕭風嵐。
他恨恨地咬牙,一邊氣憤蕭景明看上他的女人,另一方麵也惱恨喻初晴——
她都有他了,還招太子乾什麼!
蕭景明自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朝他看過來,欠身道:“問皇太叔安!”
蕭風嵐沒什麼感情地一笑:“太子殿下輔國,怎麼這樣有空?這麼一點小事,還專門來一趟!”
話說完,瞟了喻初晴那邊一眼。
喻初晴感受到了一股濃重的酸味,至少踢翻了一百九十八缸醋的那種!
但她不予理會,撇開了視線。
蕭景明什麼也不知道,笑道:“孤先前為了感謝救命之恩,特例讓喻家子進國子監求學。不曾想,竟引發了較文大會這樣的盛事,便過來瞧瞧。文壇盛舉,人才輩出,是朝廷之幸、是百姓之福!”
“太子惜才,是學子之福。”蕭風嵐唇角微不可見地一抽。
他倆同歲,算從小一起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