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俏皮一笑,道:“我三哥拜梁祭酒學書畫,拜李司業學棋道。至於二位都擅長的其他術業,強強聯手、雙劍合璧,豈不美哉?這不總比二位在此爭來爭去、平白傷了多年交情的好?”
“哈哈哈!”梁實撫掌大笑:“說得不錯!不愧是初晴,思路總是這樣獨辟蹊徑,卻又出類拔萃!”
他看向李司業:“老李,你看如何?”
李司業捋著花白胡子,點了點頭:“老夫看,可行。”
喻初晴笑道:“所以,二位先生不用再爭,家兄也可學到更多,豈非兩全其美、皆大歡喜?”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兩個小老頭便懇請太子與十六皇叔做見證,當場收下了喻慕文這個學生。
蕭景明看著喻初晴的眼裡,全都是光芒:“還是你有辦法。”
喻初晴倒不自傲,淡笑道:“為我三哥謀福,斷頭殘腿都要上!更何況,無論是梁祭酒,還是李司業,都是最可愛的人,不會要我肝腦塗地的!”
不得不說,她當真是深諳語言的藝術,這一番話,把兩個老頭哄得樂不思蜀。
若要問她怎麼會這些的,她就有話說了——霸總有多龜毛、霸總冤種醫生朋友有多難做,此類網文閱讀量但凡上十本的,分分鐘都能感同身受好嗎?
既然喻慕文已經拜師,喻初晴便沒打算繼續看其他人。
倒是:“三哥,你留下來麼?”
喻慕文頷首:“看看其他才子佳作,也可學到東西。”
喻初晴便道:“那我和二哥、小弟,在外麵等你。”
梁實疼愛她,怕她累著,便招呼自己的學生:“季然,你帶師妹去歇息。”
又問:“對了,慕文的號房收拾出來了嗎?”
季然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文質彬彬的。
梁祭酒桃李滿天下,在梁實的學生中,二十歲以下的也就隻得季然和喻初晴,現在多了個喻慕文。
他很是知禮:“慕文師弟的號房,這幾日已經整理好了。師弟可直接住進去。縣主要過去瞧瞧嗎?”
“叫什麼縣主。”喻初晴笑道:“我是縣主了,也不影響我是你師妹呀!”
季然失笑:“是,師妹。”
他跟喻初晴也很熟悉了,一行人離開的時候,兩人有說有笑的。
後方,有幾路人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心思各異。
蕭景明:初晴真乃奇女子,諸多男兒都比不上她!
蕭風嵐:哼,又勾搭野男人了,她不會還想偷偷養幾個吧?
桑懷安:這條關係絕對不能斷,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拉住她,才能為自己謀前程!
桑懷誌:小賤人真不要臉,怎麼樣才能弄死她?
桑雪:為何她都被趕出侯府了,卻還是這麼耀眼?所有人都圍著她轉,憑什麼!如果她死了……
桑懷盛:緊張等待品文中,沒空看!
喻初晴離開後,蕭風嵐找了個理由,也走了。
而太子,則是大概瀏覽了所有文章,挑出幾篇自己覺得不錯的,拿出來提問。
後續他也離開修德堂,去了海晏堂歇息。
蕭景明躺在小榻上休憩。
隨行宮女端著一盆水進來,低著頭道:“奴婢為殿下洗漱。”
陌生的嗓音,讓蕭景明睜開眼睛,旋即大驚失色:“你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