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太子之尊,對她強取豪奪,她又能如何?
綜上,隻有一個可能:
桑雪爬床!
而蕭景明極有可能毀於自己的君子行徑上——那件外袍,將成為他要給南陽侯府交代的證據!
南陽侯是沒落了,可有些事情,不僅僅是南陽侯府的事——總要做給其他家族看的。
不然他會失去臣心!
喻初晴帶著喻尚武與喻今歌,跟著送消息過來的季然,趕到海晏堂前。
桑懷安和桑懷誌都跪在外麵,而桑雪已經換好了衣裳,也跪在那裡,一直在小聲抽噎。
“真是丟人!”喻今歌看了一眼就不想看了:“以後誰也彆說,她在我們家養了十七年!我真是……”
一家品德端正的人,怎麼就養出來這麼個破爛貨色!
“幸虧已經不是我妹了!”喻尚武也是沒眼看,美麗的臉上,表情嚇人。
他們剛到,喻慕文也到了。
“較文大會剛結束,所有人都往這邊來了。”喻慕文眉頭緊蹙,掃了眼桑雪,眼裡都是嫌棄。
貪慕榮華富貴,是人之常情,隻要不傷害他人都算不得罪過。
但,桑雪這是臉都不要了!
喻初晴看向海晏堂門口,尋思著,要不要問問太子是什麼打算。
她還沒想好,身後傳來悠然的話語:“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太子呢,他不出來解決一下嗎?嘖嘖,這太子是不是太不挑嘴了?這位南陽侯府嫡女也能吃下去,他是真餓了!”
語氣頗為幸災樂禍。
不但把太子陰陽了,也把桑雪給拐彎抹角罵了。
喻初晴回眸一看。
隻見那狗東西衝她眨了眨左眼。
福至心靈,她突然明白了過來——
桑雪是怎麼混進海晏堂的?
沒有人幫,她肯定做不到。
而今日在國子監的那麼多人,有這種通天手眼的,隻有逍王。
蕭風嵐!
當然,一定是桑雪有這樣的心思、想乾這樣的事,才有後麵蕭風嵐推波助瀾的可能性。
她瞪大眼睛看向他,仿佛在問:是你乾的?
蕭風嵐眨了眨眼睛,滿臉無辜:不關我事!
喻初晴沒忍住,微微翹起唇角:我信你個鬼,你個狗東西壞透了!
此時,梁實等人急匆匆趕來。
國子監一眾跪在海晏堂外:“臣等有罪,懇求殿下懲處!”
在這裡發生了這種事,不管是不是他們乾的,他們都難辭其咎!
看著幾名年逾花甲的大儒顫顫巍巍地跪著,喻初晴看不下去了,瞪了蕭風嵐一眼:你還不收拾爛攤子?
蕭風嵐一努嘴,老實了。
他懶洋洋走上前,道:“太子定會有所定奪,諸位先生先起來吧。本王進去問問太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又打算怎麼辦!”
他眸光掃向跪在地上的桑家兄妹三人,玩味地道:“不知羞的賤婢,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隨便打殺了便是,犯不著連累國子監!”
喻初晴抿了抿唇。
他這一招挺狠的,說不準還真能把桑雪弄死!
蕭風嵐跟桑雪沒有嫌隙,可她有。
所以歸根究底,他是拐彎抹角幫她!
“逍王殿下!”桑懷安心裡咯噔一下,慌忙磕頭下去,道:“舍妹不會做出如此之事,想必是著了誰的道兒、或者是受人蒙蔽蠱惑!懇請王爺明鑒!”
太子不會打殺桑雪,可萬一逍王堅持呢?
蕭風嵐沒理會他,上前將梁實幾人一一扶起:“幾位快起來,鬨出點什麼來,你們讓太子情何以堪?”
就在此時,海晏堂的門,開了。
蕭景明麵無表情地從裡麵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