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更是笑得嘲諷:“倘使是前麵那位南陽侯嫡女,咱們還真要恭敬地尊她為主母、當菩薩供著。可你……嗬嗬。”
後麵沒話了,那位是主母、是菩薩,這位也就隻值得“嗬嗬”倆字!
桑雪感覺被冰水從頭澆下,澆了個透心涼!
前麵那位南陽侯嫡女,說的豈非喻初晴?
憑什麼都是侯府嫡女,對喻初晴就當菩薩供著,對她,就當奴婢看待?
她勾引太子,是為了榮華富貴,不是為了當奴作婢的!
過這樣的日子,還不如在侯府當個大小姐呢。
也不對。
南陽侯府外表光鮮亮麗,實際上窮得叮當響,也給不了她富貴!
人比人氣死人。
回了喻家的喻初晴,應該過農女的生活的,為什麼就當上了縣主、得了那麼多賞賜?
而她明明已經脫離農女身份、成為官家女了,為什麼還是一無所有?
氣死她了!
再生氣,回門也是要回的。
回了南陽侯府,她便跟祖母與母親哭訴了一通。
知曉她在太子府的待遇後,南陽侯沉默下來,抓住了一個詭異的重點:“你說,大掌事嬤嬤說若是初晴,便會當主母供著?什麼意思?”
桑懷誌哼了一聲,道:“桑初晴救太子,怕不是救到床上去了吧!”
提到這個,桑懷盛想起來較文大會的時候:“太子對桑初晴的態度,好像很不一般,目光幾乎都黏在她身上了!”
回憶那天的事,桑懷安恍然想起:太子稱呼她為初晴?
莫非……
太子不僅感激桑初晴的救命之恩,還鐘情於她!
那他把桑雪送去給太子,豈非走錯了一步棋?
不行,重點還是得跟桑初晴修複關係!
可顯然,南陽侯不這麼想:“那小賤蹄子就不是個東西!逆女,本侯絕不容許她春風得意!”
桑懷民提議:“她不是要辦喬遷宴嗎?”
聽著父兄弟弟他們的商量,桑懷安退出群聊。
他不能再跟他們一起辦蠢事了!
喬遷宴這一天,來了——
永安縣主府掛匾,匾額是禦賜的,意義重大。
一大早,還有個好消息。
“晴晴,你大哥回的信送回來了,知道我們找到你了,立馬回程。但他途中可能還會被其他事耽擱,加上路途遙遠,最快也要十多天後才能到帝京。”
人逢喜事精神爽,喻驚鴻今日穿了一身新衣,看上去竟也不像平時那個屠戶了,反而顯得有幾分中年儒雅。
喻今歌很是高興:“真的嗎!太好了,我好久沒見大哥了!”
喻尚武有點頭疼:“完了,說教的回來了。”
“等大哥回來,我就要住國子監了。”喻慕文一臉淡定,但撚佛珠的速度加快了。
喻尚武立馬有樣學樣:“那我去東宮當差了!”
“……”喻初晴不解:他們倆為何這樣怕大哥?
喻驚鴻拿著回信,遞給喻初晴:“你看看。”
她接過來大概看了一遍。
那一紙的雋秀文字,叫人腦海裡下意識浮出一幅畫卷:這是個謙謙君子,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男人如花一樣的年齡段。
喻初晴不禁好奇:“大哥……是個什麼樣的人?二哥三哥為何怕他?”
尚武慕文異口同聲:“我們不怕他!”
喻初晴:“……”
你們回答的速度慢一點,我大概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