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證了白婉蓉說的:父母養子女,本就不是為了求回報的。
喻尚武脾氣好,性子也比較直,斷了就斷了,以前感情好是以前,以後不可能好。
而喻今歌雖然一直罵罵咧咧,但日常在家中,他與桑雪相處的時間長、圍裙小弟伺候姐姐日常生活多,他也是愛恨交加最嚴重的那個。
因此提到桑雪他就暴躁。
而喻慕文為人理性,疼愛妹妹不與她計較是一回事,但這個妹妹反過來刺家裡一刀,他就不能忍了!
桑雪眼淚汪汪地抬頭,看向蕭景明,道:“太子殿下,臣女在喻家過得還算好,對喻家養育之恩也是感激不儘。當時知曉他們掉包,讓我堂堂侯府嫡女落身農戶,心中不忿,一時衝動說了讓養父母傷心的話,的確是我的不對。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她說的,也沒什麼問題。
不少人紛紛點頭,表明:這位侯府嫡女是受害者,她一無所知,卻要承擔這樣的後果!
這種說法,喻初晴聽得想笑:“哦。按你這麼說,所有一切都是彆人害的,即便是你殺了人放了火,那也是被殺的那個人不好、那把火自燃的!”
一句驚醒夢中人!
是謔,這麼一說,南陽侯嫡女的確是矯揉造作,還推卸責任?
她是不知情,但她自己也承認,養父母對她很好,她不平衡兩家關係,卻任由親生父母對養父母咄咄逼人?
有人說道:“不管怎麼說,十七年的養育之恩說斷就斷,也著實過分了。不過也能理解吧,畢竟比起侯府千金與農戶女,自然是能回侯府要好!”
桑雪狠狠一掐手心,恨死了喻初晴。
但她不敢把話說得難聽,隻道:“初晴姐姐,你占據了我十七年的榮光,自然說得輕鬆。但我真的不怪你,畢竟你和我一樣,在這件事裡都是無辜的。”
“無辜什麼!”桑懷誌早就聽不進去了,也終於忍不住了,怒道:“那個婦人說的,不過是一麵之詞!證據呢?誰能證明她說的是事實,而不是狡辯!”
聞言,喻初晴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好啊,既然正主兒來了。那就讓你們看看真正的證據!”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想弄死桑懷誌了!
隻希望這蠢貨多蹦躂幾次,好鑽進她給他量身定做的籠子裡!
她抬起雙手,輕輕一拍。
不多時,騰雲從府門內走出來,押著一名仆婦。
仆婦被推了出來,騰雲一腳踹在她的後膝上,讓她跪下!
“殿下。”喻初晴轉頭看向蕭景明:“可讓南陽侯夫人認一認,是否認得這名仆婦!”
蕭景明便道:“南陽侯夫人,你且瞧仔細了!”
跪得雙腿發麻的南陽侯夫人,勉強抬起頭看去,頓時吃驚不已:“是你,劉嬤!”
她不解地問:“當年你不是因為偷盜我房中珠寶,被我擒住,打了二十個杖子發賣了?”
劉嬤瑟縮地道:“是,是奴婢!”
見她不肯多說一個字,騰雲一腳踹了上去,“還不一五一十招供出來!”
劉嬤頓時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大聲供述:“老奴該死!十七年多前因我兒子沉迷賭博,欠了賭坊的銀子。我便動了壞心,偷盜夫人的黃金首飾,拿去當鋪換錢給兒子還債。被夫人杖責發賣,因此記恨在心!”
她吼出事情真相:“於是,老奴便想報複夫人,將夫人剛生的女兒換成了農戶女,想讓她疼一輩子彆人的女兒、而她的親生女兒卻成低賤的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