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桑懷民自然認可這種說法:“所以,就是她把侯府的錢轉走了!”
他需要錢,不管喻初晴是不是這樣,都必須是!
家裡沒錢了,可是喻初晴有,不從她那裡薅去哪裡要?
他抬頭看向桑文柏:“父親,侯府養了她十七年,她該報答。我們去縣主府,逼她把侯府的銀子交出來!”
桑懷安急了:“你們先前已經惹她很生氣了,還要做這樣的事,徹底將她得罪死嗎?”
重點是:為什麼他們覺得,喻初晴是吃素的?
吃了那麼多虧,還不學精嗎!
他倏地站起來,道:“父親!你想想看,初晴背靠太子,連國子監的祭酒都跟她交好,那一日喬遷宴你們是沒看見嗎?她沒有發請帖,卻有多少權貴上門賀喜?你根本不知道她還有多少人脈,徹底將她得罪死,萬一她一惱怒反過來報複我們,隻怕連如今南陽侯的虛名都沒有了!”
不得不說,他的確是全家唯一有智商的、唯一清醒的。
但,真的是唯一的!
桑文柏根本不聽他的:“安兒,你是在質問為父嗎?”
桑懷安心裡咯噔一下,深知這件事沒得談了。
他憤怒一甩袖:“你們就作吧!現在侯府已經是個空殼了,到時候連這個殼都作沒了,你們就開心了!”
“二哥!”桑懷盛也越說越上頭:“你不要唱衰自家!我們知道你如今考取了功名,但,也不見你能怎麼出人頭地啊!”
桑懷安被這話刺激到破防,當即憤然離席:“好,既然你們非要這樣,那……”
他拿出匕首隔斷了袍袖,道:“以後不管你們對喻初晴做什麼,都與我無關!我從今日起搬出侯府、住到翰林院,日後無論發生任何事,你們都不要把我叫回來!”
反正,連他娶親的聘禮都拿不出了,隻怕邱家很快要退婚。
他們再去喻初晴那裡作死,遲早要把他也給害死。
這個家對他來說,一點兒意義都沒有了!
當晚,桑懷安收拾了行囊,離開了南陽侯府。
是夜,永安縣主府。
聽完覆雨的稟報,喻初晴將手中的燕窩羹放下,笑了:“這群人,還真沒有一個讓我失望的!”
合歡也笑:“不得不說,縣主真的是有先見之明!但婢子實在是想不明白,幾年前縣主就防備著這種事了,當時你是怎麼想?”
喻初晴心道:我總不能跟你們說,我是穿越的,還是從醫的。在醫院裡見過的世態炎涼,可真的多了,她真不是十來歲的天真少女!
她嘴上道:“摸透人性後,你就能把所有事情都理解個七七八八。”
木棉不解:“可世上總也是有些好人的。”
“好人有好人的人性,壞人有壞人的人性。聰明人、愚蠢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萬物在世間生存,既然存在,就一定有運行軌跡可依循。”
這話,說得可就太深奧了,四個婢子都一知半解。
合歡沒忍住又問:“那……逍王殿下呢?”
喻初晴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