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身上洗得發白的補丁衣服,任誰看了都要憐憫三分。
縣令大人猛地再敲驚堂木,語氣憤怒,“你說的可當真?”
他從未聽說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立刻便吩咐人去陳家村。
衙役卻回稟道,“回大人,已經有人調查去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回來。”
他剛說完。
外麵就有衙役來報。
說是帶來了那日和沈氏一起出村子的人。
縣令,“叫人進來。”
胡嬸子從外進來。
沈思思淚眼婆娑的看著胡嬸子,“胡嬸子,你可要給我作證啊,我那日離開的時候手上分明什麼都沒拿。
可陳建恩那個沒良心的,卻說我偷了他們家所有家當。
這可從何說起啊……”
胡嬸子拂開沈思思的手,先給縣令大人行了禮。
然後才道,“大人,不僅是我,村子裡很多人都看到了,沈氏離開時手上空空的。
彆說桌椅板凳,鍋碗瓢盆,她是連一個小包袱都沒拿。”
“王氏,你可知你是要為你說的話負責的?若有謊言,要按律杖責十下。”
“民婦不敢說謊,大人可儘管去查。”
衙役從後麵上前,對縣令拱手。
“我走訪了很多的村民,這王氏所說屬實。”
縣令頓時怒了,宣陳建恩入堂。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陳建恩進來的時候斜眼瞥了眼沈思思,一副‘你死定了’的模樣。
“草民陳建恩,參見縣令大人。”
縣令冷眼看著陳建恩,“經本官查明,陳建恩告沈氏偷盜一事實屬誣告,本官現在宣判沈氏無罪,還沈氏清白。”
陳建恩臉上囂張的笑頓住。
怔愣後回過神來,狡辯,“大人,從她離開到我與母親回家,中途沒有人進過我們家,不是沈思思偷得還能是誰偷得?”
縣令被氣笑了,反問,“你是說,她一個女子,在不被人察覺的情況下,搬空了你們家?
陳建恩,你打量著本縣令是傻子嗎?她沈思思又不是神仙,還能一揮手把你們家的東西全隱藏著帶走了?”
“可……可是……”
陳建恩說不出來了。
他自己也是現在才回過神來,覺得這一切都很奇怪。
不是沈思思,那又是誰?
“陳建恩,你誣告沈氏,你可認罪?”
大齊的律法,誣告罪是要被杖責二十的。
所以,縣令當即判陳建恩杖責二十。
一盞茶後。
沈思思聽著陳建恩被打得‘啪啪啪’的聲音,高興地撥開看熱鬨的人群,瀟灑離去。
“沈思思,你個賤人,我定要你好看。”
沈思思才不管他鬼叫的聲音。
走在街上,高興地左看看,右看看。
古代的小鎮,她還是第一次見,和那些現代打著‘古鎮’的名頭卻到處是現代工藝的景點不一樣。
這兒的一切都是手工製品,精美且價廉。
“小娘子,你看看這竹編的小蜻蜓小蝴蝶,孩子最喜歡了,給家裡的孩子買一個吧。”
“好吃的粘豆包咯,三文錢一個~”
“自家繡的扇麵,小娘子看看~”
沈思思每一個都很喜歡。
但是……她又想到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
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