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殺意猶如出閘的洪荒猛獸,四周燭台上上微亮的燭火忽然一暗,頓時熄滅。
也許是被人遺置太久,現在迎來新的主人,井中月亦渴望熱血的江湖。
不愧是傳中的神兵利器,刀未出鞘,已是氣勢驚,若是真個用在戰場之上,肯定是屍山骨海,血流成河,殺戮無疆,鬼神易避。
刀倏然出鞘,不同與單婉兒剛才拔刀時一聲脆鳴,井中月此時竟然發出龍吟虎嘯之聲,大有吞噬地之勢。
原本暗啞無光的刀身到了楚江南身手突然暴射出一陣耀眼的黃茫,單婉兒眼中驀地出現驚異神色,美眸中滿是迷醉,她相信自己這一生都休想忘掉這一刻。
楚江南手中井中月仿佛整個活了過來,九嘯龍吟驚變,屋中所有供架上的兵刃都輕輕震顫著,發出“嗡嗡”的共鳴聲。
“好夥計,你已經沉寂了太久,久得江湖已經忘記了你的存在,現在是你再次一刀霸九洲的時候了。”楚江南輕輕撫摩著再次恢複為黑色的井中月,試著將自己的內力輸入刀身。
楚江南手握井中月,隻覺手中仿佛握著一團灼灼烈焰,全身燥熱難當,自己的內力正被一個黑洞源源不絕的吞噬。
就在楚江南感到自己即將力竭的時候,一股霸道的神秘力量瘋狂湧回自己身體,脫韁野馬般左衝右突,完全不受控製。
見此情形,單婉兒急聲道:“江南,你怎麽樣了?”
楚江南心中震駭,他在無意間竟然喚醒了沉睡在井中月刀身中神秘的力量。
此刀本是外玄石,當年歐冶子耗費近十年光景嘔心瀝血鑄成此刀。
刀成時現異象,滾滾驚雷直轟而下,仿佛要阻其誕生,然關鍵時候,歐冶子之女歐冶靜怡不忍父親十年苦心毀於一旦,不惜跳入鑄爐,以處子之血鑄刀,此刀遂成。
在歐冶子手中,刀揮驚風雨,斬落泣鬼神,黃茫銳利無匹,擋者披靡。
歐冶子爾後所鑄之刀完全沒有辦法與之相提並論,但他心傷女兒之死,遂棄刀不鑄還將這把刀封印起來,改而鑄劍,終以一代鑄劍名師之名流傳百世。
雖然最終此刀輾轉於多人之手,但是無一人有楚江南之際遇,身懷異種電能,所以終沒能誘發刀身內蘊藏的神秘力量。
而楚江南不能完全運用潛伏在身體內的力量,卻又貿然引發此刀玄奧之秘,導致發生現在這種不能控製的局麵。
隨著流入楚江南體內的神秘力量越來越多,並且迅速運轉至四肢百胲,狂猛霸道的拓寬他的脈絡,更可怕的是它竟然扯動楚江南體內那原本順時旋轉的力量旋渦強行反向運轉。
楚江南立感痛不欲生,全身每一處肌膚均寸寸欲裂,苦不堪言。
若是放任不管,楚江南很可能會被霸熾的力量衝毀全身經脈,輕則走火入魔,成為廢人,重則直接去見上帝,當然前提是上帝願意見他這個無神論者。
單婉兒見楚江南臉色慘白,神色凝重,冷汗已布滿額頭,全身震顫不休,眼中滿是痛苦與焦急,芳心如絞。
由於不明真相,單婉兒也不知如何施救,不敢貿然出手,擔心弄巧成拙。
就在短短數個呼吸的時間,楚江南體內的力量已經達到飽和,如果任其這樣肆無忌憚的瘋狂發展下去,楚江南終將落得生死魂滅的下場。
就如防汛的河堤,若是暴雨不斷,總有洪水泛濫的一。
一切都是因為楚江南手中的井中月在作怪,他不知道如何引導身體內的力量,想要鬆開井中月,但是五指卻仿佛緊緊粘合在刀柄上,怎麽也甩不開,就象已經化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單婉兒不顧一切的伸手抓住楚江南的手臂,可是一股反衝的巨力傳來,將她震飛老遠。
楚江南無法可想,隻能胡亂揮刀,砍劈斬削,雖然有效,但是釋放的力量卻遠遠及不上井中月輸入的力量。
冷翠閣內,刀氣縱橫,空中滿是刀氣激起的亂流。
以楚江南體內狂暴莫測的神秘力量,再加上井中月無堅不摧的鋒銳,刹那間整個冷翠閣三樓的四壁破開無數裂痕。
大批守衛在暗處的高手被巨變驚動,紛紛圍攏上來。
楚江南的神智漸漸模糊,在迷失自我前,他猛的大吼一聲:“姑姑,快離開這裏,越遠越好。”
四壁早已經被狂暴的刀氣撕開無數裂痕,最後整個屋頂都被掀飛,九九八十一刀過後,冷翠閣塌毀了一大半。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