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疏影的眼眸仿佛藏在雪山之顛的萬年寒冰,幻現出一道奕奕光影,隻見她媚眼中的光影,在楚江南身上轉動,似欲將他看破。
先是得意之極地看了單疏影一眼,換來的美女一記大大的白眼。
楚江南不以為許,繼續享用著桌上的美食,嬉笑道:“俗話名師出高徒,有姑姑這個名師在這裏,出我這個高徒有什麽可奇怪的,所以江南能有今日的成就完全是姑姑教的好。”
武功精進神速雖然是件好事,怕隻怕過猶不及,楚江南武功這變態般三級跳的突飛猛進,簡直聞所未聞,出來都覺得嚇人。
單婉兒還真不上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要知道地間萬事萬物都暗含道循環,這循環若被打破那結果可就難料了。
楚江南當然完全沒有這種覺會悟,在他想來世上隻有兩種事,好事和壞事,對他有利的事是好事,對他有害的事是壞事。
單疏影本來情性冷傲,見楚江南語態輕佻,冷哼一聲,輕聲脆語道:“油嘴滑舌。”
不知為何,她很是不慣楚江南一副吊兒郎當,油嘴滑舌的流氓模樣,每次見他這樣,心裏總是又氣又恨。
原本以單疏影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在意這種事情的,這世間看不慣的事情多了去了,她以往總是置之不理,不聞不問。
但是麵對楚江南她又偏偏不能像往日一樣保持平常心,總覺得煩厭,思緒亂糟糟的剪不斷理還亂。
春心已動的妮子並不知道,自己一個片塵不染的心已經重重的落下了楚江南的影子。
單疏影在心中不斷安慰自己,楚江南是個流氓個大流氓,是個無賴……更可恨的是他還奪去了自己的初吻,還對自己做那種羞人的事情,簡直是可惡之極。
而她之所以那麽在乎楚江南,是因為他已被母親收為入室弟子,至於這個牽恰理由的可信程度有多少,就隻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雖然聲音很冷,但是仍然冰脆悅耳,聽在楚江南耳中無異域外音,他嘴角逸出一絲笑意,故態萌發,忍不住開始逗他道:“師妹怎麽知道師兄嘴巴是甜是澀,難道你……那個啥……嘿嘿……”
沒有想到楚江南這無賴當著母親的麵也敢調羞自己,單疏影霞飛雙靨,低下頭去,更增女兒嬌態,旋又不甘被他調戲,抬首嗔怒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想到剛才兩人在船上的香豔纏綿,單疏影不禁心中一蕩,兩耳根都能感到滾燙的感覺,她話的聲音越來越低,終不可聞。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對,師妹不要生氣了。師兄剛從海外歸來沒有多久,孤陋寡聞,淺薄無知,還請師妹見諒,但是我是真的沒有聽過世上有能吐出象牙的狗,若是師妹見過,師兄想問一下,這到底是什麽洪荒異種?”東風吹,戰鼓擂,到鬥嘴我怕誰。楚江南將他的流氓本色發揮的淋漓盡至,氣的單疏影紅豔豔的嘴高高厥起,高聳的酥胸劇烈起伏,豔色誘人。
“江南,你這師兄難道就不能讓讓你師妹麽?”單婉兒嫣然一笑,打趣道:“真是一對俏冤家。”
其實按理,楚江南入門較晚,該叫單疏影師姐才是,但是他的武功之高連單婉兒都不是對手,將來又是疏影的丈夫,師兄這個稱呼也就順理成章的定了下來。
“誰跟他是冤家。”單疏影不依了,她怎麽也沒想到母親會站在楚江南一邊,美目不能置信的瞧著單婉兒,瞧著她看楚江南的眼神,那完全是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完了,完了,母親完全被這個無賴給騙了,自己應該怎麽辦,單疏影思緒不清,芳心不爭氣的怦怦直跳,粉臉緋紅,簡直可愛極了。
單婉兒伸手握住女兒柔夷,眼中滿是笑意,轉而向楚江南問道:“江南,你疏影美嗎?”
聽單婉兒之言,單疏影羞不可仰,以袖掩住絕世姿容。
聞言,楚江南微微一怔,他的眼神再次落在單疏影身上,眼前佳人正值雙十年華,曲線妙曼,姿態婀娜,清秀絕俗,容光明豔,實乃人間絕色。
放下手中糕點,楚江南認真的點頭答道:“當然美,跟姑姑一樣,春蘭秋菊,各臻擅長,不遑多讓。”
單婉兒瞟了楚江南一眼,似笑非笑道:“疏影可沒錯,你這滑頭現在油嘴滑舌的功夫可是越來越厲害了。”
同樣的問題,但是楚江南卻不知如何接口了,若是沒有旁人在場,那他發揮的空間可是無限廣大,但是限於單疏影的存在,他隻能尷尬的笑笑,閉口不言。
意識到自己言語中的不妥,單婉兒光潔嫩滑的粉臉飛上燒起醉人的紅霞,旋又恢複正常,同時暗中橫了楚江南一眼,怪他讓自己在女兒麵前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