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劍法果然名不虛傳。”那位下人打扮,頭帶鬥笠的老人安然踱步而出,聲音沙啞低沉,衣衫拂動之中,人已在楚江南和蕭峰中間站定。
此人似乎有點道行,他剛往大廳這麽一站,一股如同實質的殺氣迅速彌漫四散。
嘿嘿,老狐狸終於坐不住了,我就嘛,打了狗主人怎麽都要為狗出頭的,何況這還不是一般的狗,楚江南暗中做好準備,他知道馬上又要開打了。
單婉兒光滑如玉的俏臉上閃過一絲不快,看著禁受不住對方狂猛殺氣侵襲而被逼退到牆邊的侍女丫鬟,冷聲道:“你是什麽人?”
老人臉上神色傲然,沙啞著嗓子道:“我隻是蕭府一名微不足道的下人。”
瞧他那神氣活現,趾高氣揚的模樣,哪有這樣囂張的下人?楚江南見單婉兒眉宇間隱現一股怒意,心中也跟著鬱悶,這個該死的老頭子居然惹我女人不高興。
“好一名微不足道的下人!”楚江南冷冷一曬,臉上神色冷俊,擺足了架子,用高高在上的語氣沉聲道:“既然你是個下人,就該知道下人的本分,這裏哪有你話的份?給少爺一邊涼快去。”
老人強壓下心頭怒火,聲音刺耳,暗含不屑道:“東溟夫人真是好手段,令徒年紀輕輕卻有如此武學造詣,實在是可喜可賀。”
“那是當然,我姑姑本事大著呢!當然我這徒弟也不差,勉強能稱得上諸葛轉世,溫侯再生,才高八鬥,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才。”似是聽不出對方語言中的諷刺之意,楚江南看向蕭峰,沒臉沒皮地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生下來就和別人不一樣,這是羨慕不來的,但是勤能補拙兄也不用氣餒,依我看你若是勤學苦練個百八十年差不多就有我一半的一半水平了。”
“年輕人,敢在老夫麵前如此話的,你還是頭一個。”瞥了一眼被三名豔婢扶回座位的蕭峰,老人向前走了兩步,楚江南看到他走過的地方,堅硬的石板上印著的兩隻深約半寸的腳印。
想恐嚇我?本少爺可是被嚇大的,楚江南一點也不為對方氣勢所動,反而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笑道:“算了,今日是本少爺心情好,平常我一般是不和藏頭露尾的人話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楚江南剛采摘了一朵花苞綻放,嬌豔無雙的鮮花,他能不高興嗎?
“好狂妄的子,今日就讓老夫代你家大人好好管教一下你。”老人身上殺氣越發淩厲,似是有意激怒楚江南,詞鋒犀利,辱其家人。
管教我,除了我老婆誰還管得了我?
楚江南突然伸手指向對方,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痛惜表情,正氣凜然道:“損壞的事物照價賠償,不過看你年紀一大把了,估計也是無心之過,就給你打個八折,你隨隨便便賠百八十銀子就行了。本少爺好心提醒你一句,你這功夫還沒練到家,以後還是心點好,走火入魔沒人管你,但下次的賠償金可就不是這麽一點了。”
“東溟夫人,多所無益,老夫想和你這徒弟切磋一下武藝。”老人看來神經還比較大條,沒有如楚江南預料的那樣當場暴走。
這裏怎麽也是自己的地頭,楚江南想當然的已經將東溟山莊歸為自己的私人領地了。對方若是冒然動手,落了把柄口實,即使被圍殺了也沒個喊冤的地方,何況楚江南殺他何需圍殺,需要的隻是一個理由而已,隻可惜對方卻不上當。
“我這人生命苦,最不喜在人前張揚,以為這樣別人就注意不到我了,但卻一點用也沒有,像我這樣拉風的男人,無論走到哪裏,都像黑夜中的星辰,夠閃亮、夠鮮明、夠出眾。”楚江南長長的歎了口氣息,無限感慨道:“我憂鬱的眼神,神乎其神的話語,還有那英俊的樣貌,高貴的氣質,一切的一切都徹底的將我出賣。你想要挑戰我是吧交挑戰費,然後預約時間,看我哪比較空閑。”
老人不與楚江南做口舌之爭,爭不過還有什麽好爭的,眼睛看著單婉兒,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都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居然還用學蠟筆心,用這種肉麻兮兮的眼神看我姑姑,日行一善,本少爺就當做好事了,和你過兩招。”在楚江南一口鐵牙銅牙之下,死人都能被活了。
兩人依足江湖規矩在廳中站定,拉開架勢,準備動手。
老人取下纏在腰間的一根長鞭,神色冷冷的看著兩手空空的楚江南,傲然道:“老夫縱橫江湖二十載,豈會占你便宜,你速取兵刃。”
見到對方的兵器,單婉兒秀氣的柳眉微蹙,似想什麽,但終是沒有開口。
既然你急著去閻王爺那裏報道,我就好心送你一程。楚江南微微也不客氣,和敵人有什麽好客氣的,讓人去房中取來寶刀井中月。
片刻工夫,芸香將井中月送到楚江南手中,而他在接刀的時候還在妮子的玉手壞壞地摸了一下。
寶刀在手,即使刀未出鞘,但是卻已殺氣四溢,這殺氣淡無可淡,但偏偏在廳中狂暴的殺氣麵前凝而不散,聚而不分。
“你用刀?”老人眉頭緊蹙,剛才見楚江南以指代劍,以為他是劍術高手,沒有想到他慣用兵刃卻是一把不起眼的黑刀。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