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忍不住渾身哆嗦,臉色難看,不迭的點頭答應道:“沒問題,沒問題,這位大爺,我現在就帶你去。”
“羅虎是你們對頭?”楚江南看著狗蛋前居候恭的態度,明白棒子和棗子的道理。
蛋終於止住打擺子的雙腳,輕輕點頭。
“以後不是了。”楚江南淡然一笑,口氣大的嚇人,“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又擔心他禍害我朋友,為了沒有後顧之憂,所以隻有對不起他了。”
留匣地哼哼嚷嚷,倒地不起的大漢,楚江南跟在狗蛋身後,走出暗巷。
玲瓏若是知道少爺我為了她將的安危,上床了都爬起來要把羅虎這不確定因素扼殺了,會不會感動的投懷送抱,以身相許,楚江南想著想著,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卻不知看在街旁那些大拋媚眼,攬客的姑娘們眼中,卻正是那不堪,輕薄下流的公子哥的標準造型。
蘇州城東,一個雜草橫生的荒棄莊園中。
楚江南目銳如刀,一瞥之間已然看清莊園的大部分建築物早因年久失修,風侵雨蝕、蟻蛀蟲齧下而頹敗傾塌,唯隻有一間石屋孤零零瑟縮一角,穿了洞的瓦頂被木板封著,勉強可作棲身之作。
“羅虎在這裏?”楚江南眉頭微蹙,方才在羅虎城中家宅中尋不獲,狗蛋這才將他到帶了這裏。
虎那些人為了隱人耳目,聚會大多選在這裏。”狗蛋連連點頭,他已經明白眼前這看起來白白嫩嫩的大爺不是自己得罪得起的。
楚江南點點頭,凝神傾聽下,前麵廢棄的莊園中的確傳來隱隱的人聲。
隨手拋匣錠金子,楚江南微裝笑著對狗蛋道:“這是醫藥費,你可以走了。”
狗蛋接過金子,在嘴裏狠狠咬了一下,眼中露出狂喜之色,離開時看向楚江南的目光也溫柔了許多。
楚江南目送狗蛋離開,轉過身來,眼神冷漠,一抹殘忍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羅虎這些人朗朗白日,大庭廣眾之下,就敢當街劫辱婦女,任誰也知道是罪大惡極之徒。
聞詢了狗蛋,楚江南知道羅虎等人在蘇州府為惡甚多,更是不準備對他們客氣。
狗蛋不敢欺騙自己,這從他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楚江南對這點深信不已,而這些人選在荒郊聚會簡直是省心省力的一件事,嘿嘿,正是月黑風高殺人夜。
一聲巨響,本已破破爛損的廟門,頃刻間被楚江南掌中蘊藏的巨大勁道化成碎末殘片,激濺飛射,四散開去。
同一時間,一位麵色冷峻的男人跨過大門,施施然走了進去。
一眾喝酒吃肉的大漢的紛紛喝罵,羅虎心中大懍,手不自覺的悄悄按在桌下的刀柄上,對方渾身煞氣激起了他心中本能的害怕恐懼。
楚江南白衣如雪,按劍而立,自然恣意,仿佛這裏是公子哥攜手佳人賞花的庭院,而不是一眾惡匪聚會的險地。
羅虎目瞪口呆的看著楚江南破門而入,好半響方才回過神來,正待出言喝罵,一把磁性的男性嗓音響起:“你不該惹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羅虎隻覺一顆心沉到了穀底,麵色鐵青道:“閣下真的要趕盡殺絕?”
“我這可是為民除害,相信全蘇州府的百姓都會感謝我的。”楚江南嘴角飄出一絲淡然的笑意,歎息一聲,輕聲道:“奈何老師從教導我,學雷鋒,做好事不能留名。”
江南拔刃在手,東溟劍離鞘,陡然間四周布滿森寒劍氣,席卷地。
生死關頭,羅虎拚命反抗,狂喝一聲,抽刀在手,同時向後退了幾步,嘴裏大聲發令,指揮手下圍殺楚江南。
彼此並無深仇大恨,為了芝麻綠豆般一點事便狠下殺手,楚江南在羅虎眼中簡直是下最狠辣絕情的人。
麵對這個殺神,羅虎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付,值得一提的是,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欺行霸市,草菅人命,欺辱婦女是什麽大事。
楚江南持劍在手,衣袂飄飛,隱隱有出塵之勢,手腕翻轉,腳踏玄步,劍芒陡然暴漲,光華橫。
凜冽如刀,割體生疼的森冷殺氣,彌漫在空氣中,仿佛要將人凍斃。
羅虎知道這個時候萬萬退縮不得,他知道楚江南功夫高出自己太多,但光棍死了碗大個疤,搶攻是九死一生,防守是十死無生。
絕不能讓對方劍勢展開,羅虎狂喝一聲,人隨刀走,朝楚江南殺去,一手鬼頭大刀使將開來,滾滾刀影,倒也有模有樣。
此時一眾酒勁上湧的打手混混也紛紛嘴裏喝罵著圍了上來,手中利器在月光下寒光森森,寒氣逼人。
楚江南一聲輕喝,身影斜掠而起,東溟劍閃電橫空,朝著羅虎當頭劈落。
一招勢大力沉的力劈華山,劍交擊,鬼頭大刀被生生震崩了一個缺口。
一股陰冷森寒的莫名氣勁透刃而入,羅虎頓覺胸口有若雷轟,忍不住張口噴出一蓬血來,這才舒服了些。
劍勁霸猛無匹,逼迫得羅虎腳步踉蹌,吃了大虧,但若他知道楚江南隻不過使了兩成力,不知心中會作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