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夜月嫣然一笑,淺笑輕嗔中,透露出嬌秀無倫的美態,形成奇異之極的吸引力,隻聽她清脆悅耳的嬌聲道:“快揀兵器吧!”
楚江南暗忖自己真是色到骨子裏了,在美色的誘惑下實在是不濟事,啞然失笑,走到兵器架旁,看似隨意地拿起一對鐵鐧,揮了兩下,滿意地道:錯,偶稀飯。”
虛夜月一振手中劍,似乎等得不耐煩了,催道:“快動作快點。”
楚江南深吸一口氣,有點猶豫地向虛夜月虛心問道:“夜月,不如我們講和怎麽樣?”
“講你個頭……”虛夜月忍不住碎了一口,蓮足一跺,嗔道:“看劍。”
劍光倏起,忽然間漫劍影,反映著四周點點火光,像上的豔陽,分裂成萬千火點,來到了楚江南眼前處。
楚江南心中若有所思,這一戰顯然是不能贏的,荊城冷看著自己仿佛要吃人的樣子,若是自己打贏了虛夜月,不定他就要親自下場討教了,雖然自己不懼,但他始終是虛夜月的師兄;當然更不能輸,輸了自己的麵子往哪裏放,尤其是在朱高熾這個虛夜月的初戀情人麵前,打和是最好的。
楚江南自怨自艾時,虛夜月嬌豔欲滴的俏臉泛起聖潔的光輝,神秘和驕傲。
楚江南恍然她的劍法定是來自玄門正宗,連鬼王在內,夠資格做她師傅的都是不弱於黑榜高手的紮手角色。
不敢遲疑,楚江南舞起鐵鐧,如拈起兩根筷子般方便,顯出強絕的腕勁臂力。
廣場上各人凝神注視,默然無聲。
這兩根鐵鐧每個重達五六十斤,金鐵打製,沉重非常,就算銅皮鐵骨的壯漢亦擋不住,更何況虛夜月人是如此嬌柔,手中之劍是如此單薄。
楚江南打定虛攻實守,虛應了事,叱喝作態,鐵鐧排山倒海般迎往虛夜月的劍影,聲勢驚人,可是實際上他隻用了兩成力。
虛夜月俏臉若止水般恬然,劍影突收回前胸,改為雙手握劍,看似隨便地再推出去,送入鐵鐧間正中處,左右擺動,點上鐵鐧。
楚江南心中讚歎,虛然月這一劍已到了化腐朽為神奇的境界。
這招劍法看似簡單,其實大巧若拙,楚江南連變招亦辦不到,硬是給他破去全盤攻勢,當然如果換過順手的兵刃,不管是刀還是劍,楚江南都有辦法破去虛夜月的精妙劍招。
“當當”兩聲金鐵交擊之聲同時齊鳴。
兩股柔和綿纏的力道,送入其內,楚江南忽感手中兩個舞得虎虎生風的鐵鐧驟然間失去了至少一半的重量,仿佛是自己無論如何用力,亦將發揮不出鐵鐧作為重武器的特性。
這是什麽內功?有點苗頭,比起自己的冰炎二重勁也不逞多讓,覷了下英雄果然是要不得,果然做人還是要謙虛才好。
兩人莆一交手,虛夜月就知道楚江南讓著自己,未盡全力,兩汪秋水盈盈的美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於是在這一刻,那精靈古怪,真爛漫的虛夜月又回來了。
劍影重重,劍浪滔滔。
虛夜月手腕翻轉,劍光陡然轉盛。
楚江南手忙腳亂,身法大亂,腳步踉蹌,急忙退後。
鐵鐧改攻為守,施出綿細的招數,勉強頂著虛夜月狂風掃落葉的攻勢,就像一艘航行在暴風雨中的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
“兩位兄長,這麽熱鬧的事情,怎麽不喚弟呢!”話音隨著一個錦衣華服的年輕人由遠及近,在他身後跟著一位白衣俊彥。
楚江南雖然在比武台上,可是心神沉入井中月之境,台上台下的絲毫動靜瞞他不過,隻是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他已認出,那白衣俊彥不是別人,正是馬家堡少堡主馬峻聲。
朱高熾和朱高煦一前一後同時笑道:“三弟,三弟……”
眾人話間,場中又起變化。
江南左肩衣服破裂,幸好隻是劃破衣料,不傷皮肉。
楚江南隨手拋掉鐵鐧,叫道:“且慢,夜月姐武功高強,在下佩服。”
虛夜月長劍凝定半空,遙指著楚江南,又好氣又因他的無賴而嗔怒,沒好氣道:“哪有你這般無賴的。”
圍觀的人都泛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楚江南和虛夜月那像是動手過招的敵對關係,而是一對在武場上練習戲耍的鬥氣冤家。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