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良極在楚江南耳邊,壓低聲音道:“這女子叫朝霞,是這大宅主人陳令方從青樓贖身買回來的妾。”
“陳令方!”楚江南低聲道:“那個退休的京官?”
範良極似乎有些詫異,他有意若無意地看了楚江南一眼,冷冷道:“雖然退休了,但是陳令方對朝廷仍有一定的影響力,所以往武昌非常有權勢。”
“你和他們有什麽關係?”楚江南壓低聲音道:“為何知道得這麽清楚?”
範良極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朝霞,直到她走回房裏,消失窗前時才想起楚江南的問題,答道:“一點關係也沒有,隻不過在他們遷居武昌的時候,我在城門口見過他們一麵。”
“過去的一段時間內,我一底有空便到這裏來,初時隻是留意朝霞,後來為了更深入點進入她的生活裏,索性連其它人的一舉一動也加以窺探,現在連他們何時睡覺,有什麽習慣,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江南眉頭一挑,眼神不屑挑釁道:“那她喜歡什麽你知道麽?”
“我當然知道。”範良極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瞬間漲紅,怒道:“她喜歡……”
盡管是怒火中燒,範良極仍然壓低聲音,沒有神昏智迷,發出聲響,驚動屋裏的朝霞。
“不知道了吧!”楚江南臉上浮出一種莫名的笑容,如果家裏的諸多美人看見,鐵定驚叫著逃開,因為每次他臉上露出這樣的笑容,那有人肯定要“倒黴”了。
範良極虎著臉,冷聲道:“你真的知道?”
楚江南成竹在胸,背靠著樹幹,嘴角泛著微弧,嘿嘿一笑,忽地嘬吹叫,發出連串的清脆的鳥鳴聲,抑揚有致。
範良極嚇得幾乎連那顆心也跳了出來,這個時候,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擁有絕世武功。
不知為何,範良極不想楚江南被那朝霞發現,以致破壞了那種暗裏明處的關係。
目下楚江南雖是範良極的階下囚,但他們現在是暗中窺視朝霞的私隱的“共犯”。
美女朝霞又來到窗前,那一抹清麗的靚顏,複又出現在楚江南眼中,入目的成熟**仿佛是含苞待放的二八少女,柳腰窄臀、宛若風中的宵待草,要將那雙傲人的乳瓜擠進她們的衣襟裏,忒也難為了些。
她已經換了睡裳,是一件滾金邊兒的柳紅綾羅兜搭配,肩臂再裹一條金紅薄紗披帛,對鏡梳了個蓬鬆俏皮的墮馬髻。
朝霞本就豔若桃李,容貌身段俱都是一等一的,被束腰金裙一襯,煥發一股清麗優雅,彷佛洗淨鉛華,格外顯露出瑩然玉質。
她伸頭出窗,四處查看,自言自語道:“都這個時候了,怎麽還會有杜鵑啼叫?而且這麽晚了!”
範良極愣在原地,半晌才低低歎息一聲聽她的聲音多甜!”
楚江南暗忖這範良極雖然獨來獨往,看似孤傲冷漠,其實內心感情豐富之極。
上下打量一陣,隻覺眼前玉人婷婷而立,不出的可愛,怦然之餘,楚江南脫口讚道:“真美。”
朝霞看了一會,才失望的回到房內去。
江南低聲哀歎,沉聲道:“這可憐的女人最愛聽杜鵑啼叫,每次你隻要扮杜鵑啼叫時,她都會走出來看看。你以後有機會多來看看她吧!”
範良極忍不住問道:“你怎麽知道朝霞喜歡聽杜鵑啼叫?”
“這個,嘿嘿……”楚江南神秘一笑實,我有一個賦。”
範良極愕然,追問道:“什麽賦?”
想知道?想知道你就嘛!你不我怎麽知道,你你我才能知道嘛已經了,對不起,對不起……”楚江南見範良極臉紅筋冒,在感覺他快要爆發的時候,咳嗽一聲,眼睛賊忒兮兮地冒著綠光,正色道:“法不傳六耳,你附耳過來。”
範良極眉頭緊緊皺起,想到楚江南被自己點了穴,禁製了行動,彎腰低身湊到他身旁。
“好吧!我就實實在在地跟你一次。”楚江南點了點頭,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其實我有一種賦,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差距。”
“什麽?”範良極皺著眉頭,身形原本的猥瑣矮的他,作出這種表情更是讓人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