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腦袋裏像是被打了個結。
看到他眸底漸漸卷起來的風暴,有些膽怯的握緊了拳頭,可胸腔內卻有股橫衝直撞的力量,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說,我們結束這場肮髒的交易吧。”
“外婆已經出院了,我不想再繼續這種關係……”
霍長淵轉過身時是背著窗戶的夕陽光,沉默的讓人忌憚。
他從褲子口袋裏掏出煙盒,叼了一根點燃,白色的煙霧從他的鼻端和唇角四散,沒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他視線始終緊鎖著她,直到將煙抽到了海綿端。
赤.裸的上半身每條肌理都像緊繃著像要出鞘的箭一樣,默不作聲卻蓄勢待發。
霍長淵將煙蒂掐滅在垃圾桶裏,扯唇的動作和煙滅的步調很一致,“林宛白,你這是利用完我了就撤?”
沉靜的嗓音出奇的很淡,可眉眼間卻露出了陰鷙。
林宛白知道,他已經在不高興了。
“這期間……”她咽了咽,讓聲音聽起來更加不疾不徐一些,“我們應該算是各取所需吧,如果結束的話,我希望以後能夠各不相幹。”
這樣一段簡單的話,就足以令她冷汗溢滿手心。
可如果再繼續下去的話,她會看不起自己。
“你確定?”霍長淵慢慢眯起眼眸。
“嗯……”林宛白點頭。
“砰!”
放在凳子上的臉盆被踢翻在地上。
裏麵的水灑了一地,很多都濺在林宛白的鞋上,平底的球鞋很快沁濕了,她卻不敢動。
霍長淵冷笑出聲,眸底的陰鷙在他一字一頓間攀臨到了頂峰,“嗬,林宛白,你說結束就結束?”
“不要……”
林宛白驚惶低喊,人就被拖了過去。
大床因為壓上來的重量發出很悶的重聲,她掙紮的想起來,被他的薄唇堵的結結實實。
吻夾雜著他的怒氣,鋪天蓋地而來。
霍長淵手上力道沒有半點輕的,轉眼間,就將她身上的粗線毛衣被扯到變形,甚至有毛線崩開的聲音,而眸底那種陰鷙的狠戾看的她渾身直冒冷汗。
林宛白奮力抵抗,卻什麽都抗拒不了。
她隻能抬眼木木的看著棚頂,目光漸漸沒有了焦距,聲音也跟著變得渙散空洞起來,“我不願意,霍長淵,你這樣是強迫我……”
霍長淵大手蔓延至她的腰,扯開了牛仔褲的拉鏈。
指腹間觸碰的異物,讓他動作停頓住。
完全被暴躁的情緒所主導,霍長淵差點忘了,她的親戚還沒有走……
沉斂幽深的眼眸抬起時,呼吸緊接著又是一頓。
林宛白像是待宰的羔羊躺在那,不掙紮不喊,但兩行清淚正從眼角順著太陽穴滾滾而落。
霍長淵伸手,就觸碰到了那濕意,恍若被什麽東西給刺了一下。
他其實是骨子裏傲嬌的人,不屑霸王硬上鉤的。
就像是當初,即便想要她跟了自己,也隻會使手段威逼利誘她最後主動向自己低頭罷了,也像是他曾和秦思年說過的,床上這種事情還是你情我願的比較爽。
霍長淵食指和拇指輕捏,潮濕的感覺散開,他眉眼和聲音一樣幽幽,“林宛白,這是你第一次因為我而流眼淚。”
“……”林宛白呼吸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