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年已經俯身,似乎是顧及到她來大姨媽的關係,沒有像平常那樣扛麻袋一樣將她扛在肩膀,而是打橫抱著她走向了裏麵的單人床。
這張單人床桑曉瑜之前就睡過,隻不過那時被他折騰的都快昏厥了,也記不太清楚了,如今看著比小姨家裏她的床還要更窄一些,兩個人躺在一起要嚴絲合縫才不會掉下去。
明明說是蓋棉被純聊天,然而桑曉瑜卻被他剝了個精光。
昏暗的燈光裏,被子下不著寸縷,露出來兩個白皙圓潤的肩頭。
因為夜裏隨時都可能有病情需要處理,秦思年隻脫掉了白大褂,穿著手術服掀開被子擠在她旁邊,握住她肩頭的時候,還不忘丟出句,“小金魚,我警告你,不許撩我!”
桑曉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夜深而長,外麵走廊裏偶爾能聽到護士走過的腳步聲,她被他像是疊湯匙一樣抱在懷裏,後背緊緊貼在他的胸膛著,兩人的心髒都好像是貼在一起的,“咚咚咚”的跳。
哪怕閉上眼睛,還能感覺到他落在發頂的薄唇。
桑曉瑜口幹舌燥的吞咽唾沫。
到底是誰撩誰啊……
值班時想要好好睡一覺根本不可能,懷裏的人睡熟沒多久時,就聽見護士的敲門聲,又有病人需要他過去處理,他輕手輕腳的拿著白大褂起身。
從做醫生的那天起,他其實已經習慣了這種徹夜工作的生活,雖然心裏麵也常常會感到很疲憊,但畢竟救死扶傷不隻是說說那樣簡單,穿上這身白大褂,肩上就有責任。
雖說可能私底下他被人稱作秦少的時候,經常會出入一些紙醉金迷的場合,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情他也大多數玩世不恭的態度,但在醫院裏的時候,別的醫生可能和護士之間總歸會有點貓膩,但他從來沒那興趣,始終都是一個人,熬過這漫漫長夜,然後回宿舍或者找家酒店好好休息。
拿著手裏的聽診器,秦思年在夜裏人最容易感到累的時候,腳步卻很輕快。
走廊的燈光裏,他薄唇勾起一抹淡弧。
似乎是這麽久值夜班以來,第一次覺得值班不再那麽寂寞難熬,因為有人在等著他,陪著他。
第二天早上,桑曉瑜揉著眼屎坐起來的時候,就看到秦思年交疊著長腿坐在床邊,正抱著肩膀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她意識到什麽,連忙重新躺著縮回去。
秦思年桃花眼裏盡是促狹的輕芒,勾唇道,“我等會可能臨時要加一台手術,你要自己坐車上班!”
“知道了!”桑曉瑜嘟嚷出聲。
被子下麵,她正悉悉率率的將被他昨晚剝掉的衣服重新穿上,晨光從窗外照進來,她感覺臉上發燙。
明明他們兩個昨晚什麽都沒有做,怎麽還是有種偷偷摸摸做了什麽的感覺呢!
等她換好衣服重新坐起來時,麵前遞過來樣東西,桑曉瑜抬頭問,“這是什麽?”
“我的卡。”秦思年眉眼懶懶。
桑曉瑜不解的接過來,一眼就能看出來和普通的卡不同,仔細瞧了瞧後,她驚訝的眨巴眼睛,“咦,怎麽你也有黑卡?這不是霸道總裁才有的標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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