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年一身黑色的西裝站在黑暗裏,站姿筆挺,神色漠然。
郝燕定神間,他就已經朝著她大步走過來。
然後,徑直從她麵前走過。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進入了樓內,郝燕不敢怠慢,賠著小心的連忙跟在後麵。
秦淮年雙手插兜,一言不發的踩在台階上。
樓道內回蕩著兩人的腳步聲,沉默的令人忌憚。
郝燕一直尾隨在後麵。
介於秦淮年身上的威迫感,她連大氣都不敢喘,每一下落在地麵上的右腳都傳來鑽心的痛處,郝燕抬頭看了看他寬厚冷漠的背影,隻好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終於爬到了頂樓。
郝燕手心裏都是汗,掏出鑰匙將門打開。
腳步剛邁進去,還沒有碰觸到燈擎,始終沉默不語的秦淮年像是狩獵出擊的野豹一樣,突然來勢洶洶的將她抵在了牆壁上。
“唔,秦總……”
來不及痛呼,郝燕便被灼熱瘋狂的氣息吞噬殆盡。
腰肢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掐斷,口腔內縈繞著唇角被咬破的血腥味,呼吸困難,她有種整個人都會被生吞活剝的感覺。
終於被放開時,她大腦都因缺氧有短暫的暈眩。
郝燕慌亂的抬起頭,猝不及防的剛好和秦淮年的四目相撞。
黑暗裏,鏡片後的眸底是一片諱莫如深的暗湧。
郝燕呼吸抖了下。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秦淮年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慍怒,深知若是惹惱麵前這位“金主”大人,最後倒黴吃虧的一定是她自己。
郝燕擠出笑容,討好且小心翼翼的主動問,“秦總,你什麽時候來的?”
平時也就算了,畢竟今晚是周末,按照規定來說她的時間是專屬於他的。
剛剛在樓下看到他從車裏走下來,不知道他具體等了多久,又有多少的怒氣值。
“我不能來?”秦淮年唇邊噙著笑,卻是麵無表情。
郝燕見狀,連忙搖頭訕訕的說,“因為任武說你這周末要出差,不回來了……”
秦淮年漆黑如墨的雙眸裏仿佛瞬間染了層寒霜,陰冷至極,“所以你就趁機跑去和別的男人鬼混?”
郝燕想到剛剛樓下的那一幕,再觸及到他的眸光,心中忐忑,試圖跟他解釋說,“我和Dylan隻是碰巧,今天有校慶活動,我們曾經是學長學妹的關係……”
秦淮年冷笑的打斷,“不是初戀情人嗎?”
郝燕一震。
她頓時有種被人窺個底朝天的屈辱感。
郝燕不敢置信的看向他,驚愕和憤怒令她聲音不由的放大,直呼他的名字,“秦淮年,你調查我?”
調查?
秦淮年心中嗤了聲,他還不屑做那種事。
想到顧東城在媒體采訪時被問及那身西裝的由來,眉眼溫柔的回答說是初戀親手設計,以及之前他問郝燕兩人是什麽關係時她左顧而言他的回答……
她可真能裝。
隨之而來,是被誆騙的滔天怒火。
秦淮年眸底的冰雪鋪天蓋地,他大手扯開她的領口,“郝燕,我上次說的話,你是不是當了耳旁風?”
粗魯的吻再次襲來。
郝燕咬緊嘴角,下意識的想要偏頭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