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瀾歌站在宮殿回廊那兒,微風輕輕吹過,撩動了他束起的頭發。雖說之前那場陷害風波,他成功洗清了罪名,但他心裡明白,這皇宮裡頭的暗潮湧動可遠遠沒平息。
正出神呢,突然傳來一道脆生生的聲音:“雲公子,您在這兒呀!”雲瀾歌轉頭一瞧,原來是林羽裳蹦蹦跳跳地過來了。
他嘴角微微一揚,打趣道:“林姑娘,看你今兒個心情挺美啊。”
林羽裳笑嘻嘻地說:“那可不,上次幫您把冤屈洗清了,我心裡暢快得很!對了,這宮裡到處規矩多得很,我今兒得給您好好講講。”
雲瀾歌雙手抱在胸前,認真聽著:“那就麻煩林姑娘啦。”
林羽裳掰著手指頭數道:“這宮裡各個宮殿等級可森嚴了,就說皇上住的乾清宮,那可千萬不能隨便靠近;還有太後的慈寧宮,沒傳喚就進去,那可是大不敬的事兒。”
雲瀾歌點點頭:“我記住了,這皇宮裡的禮儀規矩確實複雜得很。”
林羽裳接著又說:“還有啊,每天早上要給皇上請安,逢年過節各宮嬪妃也得互相走動問候。要是得了皇上或者娘娘們的賞賜,得趕緊謝恩,可不能含糊。”
雲瀾歌皺著眉頭琢磨:“這麼說一舉一動都得小心翼翼的,稍微出點差錯,說不定就得惹上大禍。”
林羽裳拍了拍雲瀾歌的肩膀:“您也彆太愁,多留意著點,日子長了自然就習慣了。對了,您平常得跟那些公公、嬤嬤搞好關係,他們知道的事兒可多了。”
雲瀾歌會心一笑:“多謝林姑娘提醒,我懂了。”
這時候,遠處走來一群宮女,其中有個穿著豔麗的宮女瞟了雲瀾歌一眼,輕蔑地哼了一聲:“喲,這不是那個差點腦袋搬家的雲公子嘛。”
林羽裳眉頭一皺,一下子擋在雲瀾歌身前:“玉蓮,你說話放尊重點,雲公子是被冤枉的。”
那個叫玉蓮的宮女雙手叉腰:“哼,誰知道是不是真冤枉,保不準哪天又犯事兒了。”
雲瀾歌往前跨了一步,目光平靜:“這位姑娘,凡事都得講證據,我自問問心無愧。倒是你,出口傷人,可不太禮貌吧。”
玉蓮臉色一變,剛要反駁,旁邊一個年紀大些的宮女拉了拉她:“玉蓮,少說兩句,咱們走吧。”
玉蓮瞪了雲瀾歌一眼,跟著那群宮女走了。
林羽裳擔憂地看著雲瀾歌:“雲公子,這玉蓮是皇後身邊的紅人,您彆跟她一般見識。”
雲瀾歌無所謂地聳聳肩:“沒事,我不主動去招惹彆人,但彆人要是挑釁我,我也不怕。”
之後幾天,雲瀾歌一門心思學習宮中規矩,時不時就向林羽裳請教。同時,他也試著跟宮裡的太監、嬤嬤們搞好關係。
有一天,雲瀾歌在禦膳房附近碰到了張公公。他趕忙上前拱手:“張公公,最近過得咋樣?”
張公公笑眯眯地說:“哎喲,雲公子,托您的福,挺好的。您今兒咋跑到禦膳房這兒來了?”
雲瀾歌賠著笑說:“我想著了解了解宮裡飲食供應的事兒,好多學些東西。張公公您經驗豐富,可得多教教我。”
張公公樂嗬起來:“哈哈,雲公子愛學習,那我就跟您說說。這禦膳房裡食材的采購、做菜都有嚴格的流程。皇上的飯菜更是一點都馬虎不得,菜品搭配、口味都有專門的人負責。”
雲瀾歌認真聽著,時不時問一句:“張公公,那皇上平常愛吃啥菜呀?”
張公公神神秘秘地說:“皇上愛吃清蒸鱸魚、翡翠白玉湯這些清淡點的菜。不過有時候也會換個口味,嘗嘗民間小吃。”
雲瀾歌點點頭,把這些記在了心裡。正聊著呢,突然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張公公,不好啦,禦膳房著火了!”
張公公臉色一變:“什麼?快走!”
雲瀾歌也跟著往禦膳房跑,到那兒一看,裡麵濃煙滾滾,火勢眼看著就蔓延開了。張公公急得直指揮大家滅火,可火勢太大,一時半會兒根本控製不住。
雲瀾歌冷靜地觀察了一下,大聲喊道:“大家彆慌,先把火源切斷,用濕布捂住口鼻。那邊水缸裡的水可以用來滅火。”
說著,他自己拿起水桶就開始潑水滅火。在他的指揮下,大夥漸漸穩住了陣腳,一起使勁滅火。
折騰了好一陣,火勢總算被撲滅了。張公公擦了擦汗,感激地看著雲瀾歌:“雲公子,多虧您沉著指揮,不然這禦膳房可就毀了。”
雲瀾歌謙虛地說:“張公公過獎了,我也就是急中生智。就是不知道這火是咋著起來的。”
張公公皺著眉頭:“我得好好查一查,這禦膳房防火一直都挺嚴的,不該出這種事兒。”
這事兒過後,雲瀾歌在宮裡的名聲更好了。皇上聽說了這件事,對他也更賞識了。
有一天早朝結束後,皇上把雲瀾歌留了下來:“雲瀾歌,那天禦膳房救火的事兒,朕聽說了,你乾得不錯。”
雲瀾歌立馬跪地謝恩:“皇上過獎了,這是臣該做的,隻是不想讓宮裡受損失。”
皇上點點頭:“你有心了。如今宮裡事兒又多又雜,朕正需要你這樣有本事的人幫忙。朕交給你個任務,去清查宮裡物資的賬目,看看有沒有漏洞。”
雲瀾歌領命道:“臣遵旨,一定儘力把任務完成好。”
離開朝堂後,雲瀾歌回到住處,開始琢磨清查賬目的事兒。他知道這任務看著簡單,背後說不定藏著不少貓膩呢。
林羽裳好奇地湊過來:“雲公子,皇上給您安排啥任務啦?”
雲瀾歌把事情說了一遍,林羽裳皺起眉頭:“這清查賬目可不是小事兒,弄不好會得罪不少人呢。”
雲瀾歌神色堅定:“我既然接了這任務,就不能怕得罪人,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隨後,雲瀾歌就行動起來了。他先查閱了宮裡物資賬目的相關資料,大概了解了情況,然後就一個倉庫一個倉庫地去盤查實物。
在一個倉庫裡,雲瀾歌發現賬目上記的絲綢數量和實際庫存對不上。他把倉庫管理員叫過來問:“這絲綢數目不對啊,到底咋回事?”
那管理員眼神躲閃:“雲公子,可能是記錄出錯了吧。”
雲瀾歌冷笑一聲:“記錄出錯?差這麼多,哪有這麼簡單。你最好說實話。”
管理員嚇得撲通一聲跪下:“雲公子,是小人糊塗,收了彆人的好處,幫著做了假賬。”
雲瀾歌嚴肅地說:“你知不知道這是欺君之罪?快說,是誰指使你的?”
管理員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幕後主使是內務府的李大人。
雲瀾歌心裡有數了,決定先多收集點證據再做打算。他接著深入調查,又發現其他幾處賬目也有問題,都和李大人有關。
可就在雲瀾歌準備向皇上稟報的時候,卻得到消息說李大人稱病告假,離開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