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想到自己的閨蜜好友,會遇到這種事。
帶著讓她打消傷害自己的想法,海部緒子打了車,來到了好友所說的醫院。
原本準備的說辭,在看到好友哭到顫抖說出生活的艱辛,到嘴邊的話就怎麼也無法開口了。
藤川在一家中小企業做職員,收入也就比公務員稍微好一點,所以一直隻能住在單身公寓,根本不敢做出結婚的承諾。
“即便是這樣也不能分手啊,畢竟你們十幾年的感情,如果分開不就太可惜了!”
“我也不想做出這種事,但緒子你知道我已經二十八歲了啊,這樣的生活我真的看不到希望,總不能讓孩子生下來去讀公立學校,和我一起住單身公寓吧!那樣的生活不是太過殘忍了!”
看著好友痛苦的樣子,海部緒子想了想說道:“如果隻是住宅問題的話,我可以幫你!”
“要怎麼幫我?幫我介紹一份工作和藤川君一起努力嗎?可是我現在已經五個多月了,就算是去工作也......況且靠工資收入,也得很多年才能買到住宅啊!”
“這個...我會想辦法的!”
“......”
無論怎麼說。
大藏大臣和日銀總裁一起到來,就注定了在拘押所夠不下去了。
乖乖跟著橋本龍太郎和三重野康離開拘押所。
橋本龍太郎的頭發,定型水固定著發型永遠不亂,隻有一米六的身高,看起來非常矮小,但他卻永遠挺直腰杆,保持著一種武道的正直精神。
三重野康年齡大了點,頭發隻有短的隻有一寸,並不算高大的體型因為魁梧,和橋本站在一起,倒是看起來非常具有塊頭呢!
好奇怪的後腦勺!
如果這時候,我從背後給他們一人來一下,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帶著海部緒子遺落的槍,長野直男腦子裡冒出來一個奇怪的想法。
央行和大藏省貌合神離的關係,貫穿了曰本戰後曆史,而現在這兩個明明為對手的家夥卻這樣走在一起,還真不如讓他們殊途同歸呢。
走在前麵的兩位大人物,顯然沒意識到有人在背後打自己的注意。
三重野康扶了下眼鏡,語氣頗為感慨說道:“橋本君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那些小小的東京引以為豪的多元化商店正在逐漸消失,取而代之隻有大型連鎖店在講述農村離子積累的故事。”
“所以這些天我一直在想,食肉動物應該消滅食草動物等小魚嗎?”橋本龍太郎不緊不慢說著,針鋒相對的意思很是明顯。
“對食草動物來說,正確的答桉難道不是選擇更適合自己身高的工作嗎?”
“如果失業者溢出犯罪率提高,偷莊稼那很可愛。”
“如果每個人都過得不好,不吸甜汁就犯罪,那隻是社會的癌細胞。”
“......”
道與理的不合,從兩人談話中暴露無遺。
僅僅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說,其實彼此都沒有錯。
而這幫家夥明明是出於各種原因在爭鬥,卻擺出一副公義道德的模樣,實在是虛偽的有點過分了。
但最有趣的卻是,無論是什麼樣的原因在爭鬥,最後得出的結果倒是非常有意思。
鈴鈴鈴。
猝不及防的電話鈴聲,影響了前麵的兩人談話。
被兩雙來自大人物的眼神注視,長野直男露出一個無辜的神色:“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長野君請隨意,這次過來隻是以為在三田會聚會聽說你遭到陷害的事情而感覺痛心,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我就先告辭了。”
“橋本大人慢走。”
“木津聯合社的問題青空銀行會接受處理,晚點還有個會以要參加,我也就不打擾了。”
“啊,那三重大人請慢走,一定要注意安全。”
兩台專車消失。
望著汽車的尾燈長野直男朝四周看了看。
該死!
為什麼自己出來就沒人來接呢!
用這種手段把自己轟出來,實在是太過分了!
大藏大臣和日銀總裁,很了不起嗎?!
“喂!”
接通電話。
對麵傳來一個變得熟悉的聲音:“是我!”
“海部小姐?!”
“在之前的調查中我查到木津信用聯合社和住專金融機構關係緊密,而之所以產生儲戶空頭支付,是因為木津信用社的資產都變成了住宅不良資產,對嗎?”
這個女人真的是沒救了!
死了這麼多人,還想繼續查下去?!
“海部小姐你問出這個問題,不會認為用這種東西就能夠把黑水扣我頭上吧!我想到了現在你也應該明白,是誰在將這個國家推向地獄。”
“我不是這個意思...是因為...因為...因為想問問那些不良住宅資產在處理的時候,應該會很優惠吧?”
“納尼?”
“我現在去拘押所找你,到了你就明白了。”
“......”
都都的忙音傳來。
長野直男拿著電話愣了好半天,回頭看了看神戶拘押所的大門。
我這剛被人轟出來,難道還要自己再跑進去??
有病吧!
“害,哥們,我東西忘了拿了,可以再進去下嗎?”
“當然沒問題,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同時剛好交班,可以拜托他幫長野君帶過來。”
“也不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啦,但主要今天這麼熱又沒人來接我,所以想再順便洗個澡。”
這是什麼爛借口?
警備員一臉錯愕但還是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長野君請自便!”
“實在太感謝了,有空一起喝酒哦。”
長野直男屁顛屁顛。
又回到了拘押所。
兩個警備員彼此看了一眼,都是滿頭霧水。
“這些大人物真是奇怪啊。”
“說不定,是喜歡上這裡了吧!”
“人家帶著秘書過來,也許就是當作特彆度假呢!”
“還是不要說了,被老大知道我們就慘了。”
“......”
漆黑的夜色下。
拘押所抬頭就能看到天上的繁星。
在這個偏遠的郊區,脫離城市的喧囂,似乎變得格外安靜。
整個大樓,顯得特彆冷清,拿出證件通過守衛,海部緒子站在大樓通道,看著儘頭的房間,冰冷的臉上有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忘記地熱量。
“所以海部小姐你是來找我走後門而不是找我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