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知道尊敬前輩的糞野狼,實在是太可惡了。
被長野直男嗆住。
麻生泰心口感覺很不爽,陰陽怪氣說道:“那些卑微的螻蟻當然無法改變什麼,但長野君不會看不出來眼下的形勢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嘛!
好端端這麼多人蹦躂出來舉起反金融大旗,高呼製造業立國,傻子都能看出來,這背後牽涉了財團力量的博弈。
而一直以來,三菱和三井在幾百年的發展中,恩怨情仇並非一句話可以說清楚。
戰前三井絕對是第一財團,既有三井的力量,又有第一銀行的力量,穩穩壓著三菱一頭。
不過發展到今天,一些東西就變得不一樣了,三井在金融產業的依賴性比較大,東芝又被打壓得下跪認慫,第一勸業合並之後也被其他財團滲透,三菱長期蟄伏,就有了淩駕於三井之上的機會。
當然。
財團之間的爭鬥和三田會之間其實沒什麼關係。
學閥之所以可怕是因為無孔不入,無論是哪家財團旗下的公司,都需要人才撐起來。
而另一方麵。
慶應學閥在金融圈子的影響力太大了。
要想削弱三井的力量,勢必會打壓金融圈子,甚至整個三田會。
所以,各個大學忽然蹦出來,呼籲以製造業立國,抨擊二代都去了金融圈,目標所指就是對三田會的一種壓力。
長野直男不緊不慢嗆了一句:“抱歉,長野還真不知道食草動物會對食肉動物帶來什麼樣的威脅。”
“有東大和早大以及其他大學的支持,如果輿論繼續發展下去,即便是我們也會變得非常被動吧。”
“麻生君如果是想用這件事來壓我,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這件事我已經著手處理,一定不會給大家添麻煩的。”
說完。
長野直男起身。
鞠躬+1。
“因為還有點事要做,諸位,先失陪了。”
啪啪啪。
人漸漸離去。
麻生很不爽說道:“這小子也太猖狂了吧!一點禮貌都沒有,真不懂中村正那家夥怎麼會選他做繼承人。”
“麻生君就不要生氣了,如果你兒子能把住友推倒火坑,我想肯定比這小子還要狂妄。”
“喂喂喂!實話讓人很難堪地說,我就不要麵子的嗎?”
“那你可以讓女兒也跟這小子搞一下啊!反正比起無恥,呂奉先都得給這小子跪下。”
“這倒是個不錯的建議。能夠被海部家看中,還能被池田家和武家欣賞,一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原因吧!”
“沒有麻生君你想得那麼複雜啦!”
“北條君知道?”
“之前跟小泉君有說到這小子。”
“不是吧!小泉也對這小子感興趣嗎?”
北條臉上露出了複雜:“小泉君的原話是,一個可以向女人臣服的家夥,這種無恥他生平僅見!而能夠向很多女人臣服的家夥,還能夠非常自然地抬起頭,這種優秀品質非常值得學習。現在,小泉君在考慮要不要向田中那個女人低頭呢!”
“不是吧!男子漢大丈夫向一個女人低頭,他就不要臉了嗎?”
“所以,你知道長野這小子為什麼會被那麼多人看中了吧!”
“......”
千代田南區。
白水會。
來自十七家核心集團的社長,按照慣例聊起了最近的經濟和政治動向。
和平時一樣。
長子住友商社的社長秋水坐在首席位置。
談到未來經濟發展,向來左派的住友化學取締役會長兼社長廣沫小野很不爽說道:“大漢這種國家能有什麼值得投資的必要。”
“太陽的光華,因為黑夜而存在,一個生態圈的強大,並不僅僅取決於自身的發展,更取決於是否有對手的壓力。”秋水中富歎口氣說道:“所以如果財團再不逐漸改變戰略,恐怕將來就會失去先機。”
“長期戰略問題可以等研究院那邊的分析,眼前關鍵的是三菱突然推動的輿論才是棘手問題。”
“這個,三井恐怕比我們更頭疼呢!說起來,也許三田會這次都會受到牽連呢。”
“三和那幫蠢貨到底在搞什麼鬼?告訴那些螻蟻沒有希望來諷刺他們隻能淪為食草動物的糞便嗎?”
住友銀行社長本原滿腹牢騷。
在他看來,曰本生保這一波操作簡直是愚蠢到家了。
而住友銀行最近已經被暗殺掉好幾名高管,如果金融秩序再混亂下去,天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說起來,狼與狼的鬥爭,不管再怎麼鬥,麵對食草動物的態度是一致的。
所以三和曰本生保的這波操作就顯得蜜汁神奇。
誰都不會想到。
這隻是因為清水腦子一熱,克製上司的手段。
但有時候就是這樣,優越感變成習慣,就會很白癡地將對牛馬的剝削當作理所當然。
秋水中富接過話說道:“也許,是因為三和和三菱達成了什麼一致進退的君子協定了吧!過去有資源的製約三菱一直在蟄伏,如果有三和持有的資源幫助,勢必會變得無法阻擋。”
頓時。
在座所有人都看向了廣沫小野。
這就操蛋了。
感覺臉上被人扇了一個大嘴巴子,火辣辣地發燙。
“這件事是廣沫當初大意了,但誰能想到尹拉克會那麼不堪一擊。”
“廣沫君誤會了,諸君並沒有追究責任的意思,隻是因為比較擔心住友化學那邊的情況。”
“暫時還能應付啦!隻是現在每個月大約都要虧損一億多美元,會社整體利潤和戰略發展都變得有些影響。”
與此同時。
永田町內閣官邸。
因為圍繞著經濟發展和國家戰略,海部俊樹以及各省官方就這些問題展開了商討。
和往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