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
長野直男將大哥大交給手下,看了看海麵上漂浮的魚漂。
說巧也不巧。
魚漂微微動了一下,跟著便沉了下去。
拉起魚竿。
一條大白魚直接被提到了水麵。
魚拉到岸邊,保鑣立刻抄起漁兜將魚兜了上來。
“呦西呦西!這魚得有十幾斤重了,大藏省那邊家夥一定又能美餐一頓了吧!”
“你這家夥也夠無聊的,這麼欺負人,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一個身穿白搭裙的女生走過來。
她粗橫的眉毛比男人還要濃鬱,而彎曲的睫毛下方,一雙烏黑的眼睛,仿佛星空般浩瀚難測。
然而明明看起來很霸道的女人,一張臉卻生得乾淨無暇,走起路來拿著均勻的步子,昂首挺胸,不急不躁,仿佛天女臨凡,不食人間煙火。
不是池田櫻子又是誰。
說來也怪,和任何女人迎麵,總會下意識去測量下對方的過人胸懷,但每次看到池田櫻子,總會無視她的身材和長相,被那雙明亮的眼神所吸引。
難道這就是愛情?
長野直男狐疑,嘴上卻毫不留情反駁:“我可是為了這個國家呢!不然這種混蛋總仗著自己有錢為所欲為,那這個國家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說得正氣淩然,但還不是因為你這家夥爭風吃醋的緣故!”池田櫻子說著,停下腳步,任由海風吹亂自己的頭發。
長野直男走過來,整理了她額頭上的長發,笑道:“說出這種話,是因為櫻子你在吃醋嗎?”
“我隻是遺憾沒有在中森最乾淨的時候下手而已!”
長野直男差點摔倒。
池田櫻子立馬給了他一個大大滴白眼。
長野直男乾笑兩聲:“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繼承人的事情,和子懷的是女孩,你幫我再搞個男孩!”池田櫻子若無其事說著,順便將長野直男的色手推開。
隻是這個問題透露的信息,足以熱血澎湃,長野直男興奮道:“我們倆搞?”
“你想得美!連一個安田都收拾的這麼麻煩!不配征服我的身體!”
“.”
“乾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有那麼差勁嗎?”
“當然啦!連個兒子都搞不出來,馬上跟我回去,我讓小靖和小葉一起,再搞不出來,我就切了你!”
“拜托!你講點理好不好,這種事要看概率的!!”
“我這麼厲害,為什麼要講道理!”
另一邊。
羽田孜掛斷電話。
立刻召來了金融局證券課課長。
長野直男說的沒錯。
當國家金融正在遭遇危機的時候,竟然有人做空獲利,這種家夥必須得到懲罰。
所以。
羽田孜將安田私募基金做空股市獲利的情況說了一遍。
聽說曰本生保長野社長舉報有人做空,擾亂金融秩序,渡部這位課長臉上的表情相當奇怪。
害!
這兩年的股市什麼行情大家都知道。
跌的一塌糊塗。
股民和散戶虧的老逼朝天。
但是曰本生保不但沒虧錢反而賺的盆滿缽滿,員工福利和薪資都下了通告不許外傳,就知道這幫家夥吃的滿足流油了。
問題就在這裡。
股市跌的像條土狗,這幫家夥還能賺錢,從哪賺的錢?
所以還舉報彆人做空,當婊子立牌坊都沒有這麼無恥的吧!
隻是這樣的話終究隻能放在肚子裡。
畢竟當下大藏省責無旁貸的責任是保證通脹因素,而要想做到這一點,就需要大量現金從市場中消失。
而此時。
安田私募管理基金。
發出了一百億的花紅令。
安田小五郎也是有點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