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陽如血。
神戶的大地像是被哥斯拉撕開,鐵路橫斷,房屋倒塌,到處都是熊熊烈火,狼煙滾滾。
昨天還繁華的港口城市這一刻忽然就成了人間煉獄。
到處都是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豬馬牛羊被砸死,狗子也難逃天災的襲擊,人肉和牲口被一起烤焦,散發著令人作嘔的焦湖氣息。
生命在這一刻特彆公平。
無論是權貴,富豪,庶民,螻蟻,生死都在老天一念之間。
漆黑的地底。
大地停止晃動,讓人暈厥的力量消散。
池田櫻子迷迷湖湖睜開了眼。
這裡是地獄嗎?!
為什麼如此黑暗?
忽然死了!
心裡就沒了恐懼。
池田櫻子不由感覺一陣好笑。
可憐自己一生都在恐懼死亡的到來!
沒想到死掉其實也沒什麼可怕嘛!
但以自己做過那些事,殺人無數,恐怕會下油鍋,投胎畜生道吧!
就是不知道直男這家夥怎麼樣了!
不過以他的命格。
早就該死了。
應該是沒事吧!
就算有事嗎,反正也是早該死的家夥,這幾年也算是他白賺的。
念頭在一瞬間裡千般輪轉。
隻是漸漸,池田櫻子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死掉應該是沒有感覺才對啊!
那為什麼又感覺到了熱量的存在呢?
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身上,溫暖,巨大,卻不是木頭或者磚塊該有的生硬和冰冷。
暈厥過去之前的記憶。
如閃電湧來。
池田櫻子忽然想到,房屋倒塌的瞬間,長野直男這家夥又翻身將她壓在了下麵。
所以,這混蛋用自己的命,以命換命救了自己?
“直男!”
“......”
無人應答。
池田櫻子心裡再次充滿了恐懼。
這種恐懼無法讓人瘋狂,卻讓人內心冰冷,冷到四肢百骸。
“直男!你沒事吧!
!”
“暫時沒事,但是你再動就說不定了。”
長野直男咳嗽了兩聲,虛弱說道。
池田櫻子愣了下,心裡一陣狂喜,卻忍不住罵道:“你個白癡為什麼要壓我上麵,很重的好不好!”
“總不能讓人給我們收拾的時候,看到我們現在的樣子吧!我倒是無所謂,可你要是被人看到,老子就虧大了。”
“不是吧!那種時候,你這混蛋竟然在想這些?!”
“不然呢?”
“看光又怎麼樣,身體而已,不過是百來斤的肉罷了。”
“草。你無所謂老子很有所謂啊!”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兄弟?
長野直男本來身上就疼。
這一聲兄弟叫的心裡都疼了。
咳嗽了兩聲。
池田櫻子感覺脖子一熱,黏黏的液體順著脖子不斷流著。
知道長野直男在吐血。
池田櫻子平靜問道:“會不會很疼?”
“還好吧!比起你兄弟的兄弟,這幾天都快被你磨破皮了。”
“其實我也很疼。”
“草!疼你還不讓我休息。”
“但是也很可墨跡啊!”
“......”
“彆睡。”
“我有點困。”
“困個屁,問你個事,你最喜歡什麼姿勢?”
“抱起來。”
“還有呢?”
“你像小狗一樣趴著。”
“除了這些呢?”
“嗯......”
“彆睡,我想試試製服。你喜歡什麼?”
“警服。”
“護士服喜歡嗎?”
“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