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第一次嘗到了謊言的味道,到底是沉浸在虛幻的快感之中,還是在空虛中自責......
誰都說不準。
但是人總是要說謊的,所以這一天總是要到來。
說教,開導,安慰,其實什麼都沒有用。
孩子的成長也是個迷,而且隻能由他們自己去解開。
至於周言......他才懶著管這個小孩子的心境呢。
他伸出手:“那個啥,讓你在朋友麵前耍威風,算是額外的贈送了,委托金.....懂的吧。”
他挫折兩個手指,意識趕緊把那張卡交出來吧。
大雄皺起了眉。
他看了看周言,眼裡似乎流露出了乞求的神情。
“喂喂,你彆這麼瞅我哈,我不吃這套,趕緊拿出來,不然我現在就把你委托我們來幫你的事情說出去。”
“彆彆,我......”大雄支支吾吾的,但是最後還是將那張珍貴的卡片拿了出來。
他用力的抿著嘴,將其遞給周言:“彆......彆弄丟了。”他的語氣似乎都要哭出來了。
“放心吧,在它變成錢之前,我是不會弄丟它的......放手......快放手!”周言拽著卡片,用力的將其從大雄的手中拽出來。
“切~這玩意,竟然這麼值錢啊,看著挺普通的啊。”周言看著這卡片嘟囔著,然後往後一遞:“那,老板,你收著。”
林溪拿過卡片,看了看那算不上精細的畫工,有看著麵前,幾乎是失魂落魄的男孩。
她蹲了下來,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是不是很後悔?”她輕聲問道。
大雄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很想要回這張卡片......但是我不能把它還給你。”林溪道:“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而說謊,則是其中代價最大的那一種。”
大雄沒有說什麼,不過從他那有點憋不住的眼淚中,相信他已經理解‘代價’的意義了。
“我們會幫你保守秘密的~”林溪起身,最後看了一眼大雄:“那麼......再見?”
她把卡片揣進兜裡,走出了大雄的家。
......
回偵探社的路上,周言跟在林溪身旁。
“想說什麼就說,彆憋著了。”林溪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一旁的周言嘿嘿笑了一下:“也沒啥,就是害怕你一時心軟,把卡片還給那熊孩子。”
“嗬~”林溪笑了笑:“你看我是那種會免費接受彆人委托的人麼?”
“那誰知道,女人嘛,同情心泛濫起來,跟水管子漏了一樣,堵都堵不住。”周言聳了聳肩道,不過這句話,他隻是在心裡想一想,並沒有說出來。
其實,他能感覺出來,林溪這女人,看起來強勢的不得了,不過內心似乎一直保持著對他人的善意。
比如之前,她在監獄裡,一直試圖幫自己解圍。
還有在偵探社,替自己吸引一眾人的憤怒。
甚至還收留自己這個連偵探資格都沒有的人當幫工。
這種種,其實都能說明,這女的就是一個外硬內軟的死傲嬌。
行吧,這種話在心裡想想就得了,要是敢當著林溪的麵往出說,那接下來要麵對的,可就和善意一丁點關係都沒有了。
反正,不管怎麼樣,這偵探社第一天開門,就有了個生意,這算是一個好兆頭。
林溪和周言的心情都算是不錯。
不過就在這時......
“哥哥,姐姐,......能等一下麼?”
一個聲音從二人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