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我們到證人家了,她沒有回來......”
“郭隊的車找到了,裡麵沒人......”
“他肯定換車了,他特意找的沒有攝像頭的地方,我們不知道他換的是什麼車......”
對講機裡,不斷的有新的情報傳過來,但是沒有一個是好消息。
老郭......他是一步步從重案組第一線爬到隊長這個位置的,對於偵查和反偵察,他不一定比誰都強,但是絕對不可能弱。
這就是最無奈的一點了,如果一個懂得反偵察的人想要藏起來,那短時間內幾乎是不可能找到的。
“查,所有經過的車輛,每個路口,每個攝像頭,沿路的酒店,高速口設卡!”秦警部朝著通訊器說道。
這些方法很笨,很慢,但是暫時她卻想不到任何更好的辦法......
“需要多久才能找到?”車子的後座上,周言焦急的問道。
“一個沒有經驗的逃犯,這種方式運氣好要24個小時,但是如果是老郭的話......”秦警部沉默了一會兒:“我不知道......”
“呼——”周言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然後掏出了兜裡的筆記。
此時此刻,他隻能將一切寄托在書中了。
【我還是肥爪:情況…危險了啊……不過老郭這個人良知未泯,應該還有機會,加油吧,救下老人!】
“良知未泯麼,可是誰都無法保證他接下來會做什麼啊。”
【離子血:我不是這方麵工作的所以不懂,不過dna檢測必須要血嗎,像是犯罪現場勘測毛屑之類的手段不行嗎,或者其信息難道不會保存在電腦或相關設備裡嗎?】
“可以啊,就算是一根頭發,都可以做親子鑒定的,但是問題是,如果數據庫裡沒有老人的DNA記錄,那這根頭發是誰的都有可能啊。
至於為什麼昨天采血時的DNA記錄不能用......你想啊,昨天采血了,今天老人就不見了,然後警局就用這個記錄來指正呂觴是假的。
那呂觴一口咬定這記錄是警方偽造的咋辦?
白紙黑字,你從電腦裡打印出來一份文件,就想做證據了?
所以就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
如果不把他的親生母親擺在他的麵前,憑借‘呂觴’的財力,一根頭發和一份剛剛生成的血檢文件,是沒辦法將他逼到絕路上去的。”
周言焦急的翻看著筆記上的文字......
“咦?”猛地,周言被一條信息吸引。
【瀲月之芷:周言,建築物稀少的地方!老郭因為他多年前不小心擊斃已經投降的搶匪的視頻被犯罪者俱樂部的整容師威脅,你要注意!】
“???”周言眉頭瞬間緊鎖:“什麼啊,犯罪俱樂部??怎麼突然要說這個東西?還有【整容師】又是什麼鬼?”
周言一時之間沒有跟上這位書中的兄弟的思路,但是他話中【建築物稀少的地方】這幾個字卻給了周言一些提示。
“建築稀少的地方,這是在老郭所在的位置麼?”
周言趕緊又把視線往下掃。
【妖夜離:老人有危險了!快查查看這個時間能到達的建築比較少的地方!】
【離子血:車中的老人視角,外麵建築物在變得稀少!】
周言眼睛瞪得老大:“草!真有你們的!”
前麵的司機和秦警部都莫名其妙的從後視鏡望向周言:“怎麼了?”
“老郭的位置我找到了!”
“什麼?!”這一下,秦瀚薇都坐不住了,連忙轉身看向周言:“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周言哪有心思再多廢話:“老郭的警車不是已經找到了麼,以警車為原點,直到此時此刻的預估車程畫一個範圍,找建築越來越少的那個方向!”
秦瀚薇愣著,他完全不知道周言為什麼會有如此莫名其妙的推論,她驚訝的望著對方......
“你......你怎麼知道的?”
“彆管這些,相信我!”
“可是......”秦瀚薇猶豫著。
此時,開車的司機也不得不插一句嘴:“頭,我大概想了一下那個路線,隻有去開發區的路,建築才會越來越少,但是那是反方向啊,如果郭隊長換了車,又原路返回,那他很可能會在半路遇上我們,這麼做太冒險了吧。”
“他就是想這麼乾呢,也許他不久前就與咱們擦肩而過了,現在如果再不調頭,他隻會離咱們越來越遠!”
秦瀚薇沉默著......
突然,周言一把抓住了秦瀚薇的手!
“秦警部,求求你,相信我!”周言雙眼死死盯著麵前的女人:“我願意用我的偵探生涯做賭注,不,我願意用命做賭注!
我想要救那個老人!
我不想讓那些死去的人不得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