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麽是晌午的時候,水墨還沒有回來,屋子裏柳雙雙隻留下了丹青伺候,“大小姐,子淵回來了。”
“讓他進來吧。”
子淵得了話,便進了屋子行了禮,便將一個木匣子恭恭敬敬放在柳雙雙的案頭,“王妃,這邊是暗衛收集的證據,請王妃過目。”
“倒是還挺快的。”柳雙雙甚是滿意,不過一夜光景,就已經收集到了,“每一間鋪子的都有麽?”
“是,一共一十二間,一個不少。”子淵答道。
“很好。”
柳雙雙打開匣子,一頁一頁的翻看著上麵的內容,哎,古代真是不方便,她又不會打算盤,這裏有沒有計算器,算起東西來著實麻煩,“這倒是有趣的緊,還當真是什麽都有啊。”
柳雙雙拿起其中一張單子,“這個掌櫃的和鄭氏二八分賬,貪墨的銀子就是為了去聽戲?”這是什麽,打賞主播麽?
“是,那掌櫃的喜愛聽戲,最近一直再捧一個戲班的青衣,花了不少銀子。”
子淵自然是知道這匣子裏都是什麽內容,他剛剛看的時候,也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還有這個,賣了店裏的糧食,就為了養蛐蛐?”
柳雙雙真是理解不了這種愛好,這讓人不得安生的寵物,究竟有什麽樂趣?
“是,那掌櫃的有二十幾個蛐蛐罐子,我們都帶來了。”
子淵還帶了不少東西回來,隻是都在院子裏,並不方便帶進來。
柳雙雙又逐一的看過去,待全部都看過之後,也是哭笑不得,這些娶媳婦的、享樂的,她都能理解,但是像打賞戲子、養蛐蛐這樣的,她當真是理解不了的。
“帶上東西,和這些證據,我們去哥哥的院子。”
“是。”丹青和子淵同事應聲。
柳景行看著自己妹妹搬過來的東西,也是愣了好一陣子,“妹妹,這麽多的胭脂水粉是做什麽的?”
“是貪墨了那銀坯子買的。”
柳雙雙看了看那黃木箱子裏的胭脂水粉,這一個男人要這些做什麽?她也不太清楚,難道有男人喜歡收集這些?
“還有這二十多個木罐子裏是什麽?”
柳景行捅了捅那整整齊齊擺成一排的木頭罐子,他從小就領兵打仗,哪裏知道這些東西。
“蛐蛐。”
柳雙雙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養蛐蛐的,現代這項活動本就很少見,就算是看見了,也大多是表演性質的,哪有人當成事業的。
“什麽?”
柳景行的手僵了一僵,這要是一起叫起來,還不得掀了屋頂的瓦片去,“當真是別致的愛好。”
“我也覺得,甚是別致。”
柳雙雙覺得自己哥哥這個詞用的甚好,就是很別致。
“證據都找到了?”
柳景行看這個架勢,就知道證據定然是都拿到了,院子裏的這些啊,基本上都是贓物。
“都拿到了,不過像那樣金屋藏嬌的,我倒是沒辦法把人家的美妾領到府裏來,不過地方麽,倒是都摸清楚了。”
柳雙雙讓丹青遞上匣子,“證據都在這裏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