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侯,你這是做什麽。”
皇上剛剛處理了禦史台遞上來的折子,就聽見內侍來報,長平侯覲見,接過就看見長平侯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進了禦書房。
“皇上,微臣有罪啊!”
長平侯一進來,就是一個頭磕在了地上,“皇上,臣家教子無方,衝撞了八皇子殿下,請皇上降罪。”
“衝撞了老八?”
皇上挑眉,這又是唱的哪一出,“究竟怎麽回事?”
長平侯進宮的時候,就聽自己兒子囑咐,一定要原原本本將事情說清楚,不能有任何的隱瞞,所以就說的分外詳細,還將罪責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說完以後,更是將頭觸地,“皇上,臣有罪。”
皇上微微蹙眉,這個陳樹人也的確是該打,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一些,不過整件事情都好笑的很,這個陳樹人啊,怕是已經被長平侯家的嬌慣成了一個傻子了。
自己又何必和一個傻子去計較呢,“長平侯,你先起身吧。”
“謝皇上。”
長平侯叩謝起身,乖乖的站到一旁,“皇上,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小兒有錯,理應受罰。”
皇上沉吟了一下,看看了躺在擔架上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陳樹人,也不想再責罰,若是真給打死了,那長平侯還不得恨死自己,而且真和一個傻子計較,那也是在是有失皇家的威儀。
“長平侯,此事確實是你教子無方,理應受罰,不過念在令公子年少無知,而且你已經責罰過了,那便免了他的皮肉之苦,至於你麽,管教不嚴,罰俸三年,另外你這個兒子,也真該好好的教一教了。”
“是,是,謝皇上,謝皇上。”
長平侯再次跪在地上磕頭。
“快去告訴大公子,沒事了。”
出了禦書房,長平侯就吩咐人趕緊回府裏報個平安,以防止家裏人擔心。
接到報信的時候,陳直人正在自己母親的房裏用膳,“為什麽要幫那個廢物,讓他死了便好。”
一旁的婦人正是陳直人的生母李氏,也是侯府的正牌夫人。
“那個廢物留著還有用,怎麽能讓他那麽輕易的死了。”
陳直人的臉上滿是嘲諷,哪裏還有在侯爺麵前的恭敬,“這侯府雖然我不看在眼裏,不過留著還有些用處。”
“還有什麽用處?你早晚不都要去大宛繼承大業的麽?”
李氏絲毫不在意侯府眾人的死活,這些人死了更好,省的牽絆自己兒子的大業。
“母親,這你就不懂了,有著侯府公子的身份掩飾,我行動起來也方便一些,若是直接回去大宛,怕是還不能撼動那棲凰的勢力。”
陳直人聽說棲凰來了京城,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隻要在京城讓那棲凰丟了性命,自己就可以回去繼承大統了。
“不過是一個賤丫頭,有什麽好怕的。”
李氏就不明白了,這大宛的皇帝怎麽就看好這這麽一個丫頭呢?
這樣一個小丫頭,能定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