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年紀小,說話還不清楚,很多詞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呢。
顧遠洲問了半晌,她吱吱呀呀地說不清,最後隻說清了是昨天晚飯後蔣蓉來家裡同她說要去抓兔子。
今天他帶著顧子琪回來的時候,路上也被人打趣抓到兔子了沒。
顧遠洲還想再問,月月吃飽喝足,這麼一小會,就在他懷裡睡著了,此事就被他暫時擱置。
他哄了月月哄顧子琪。
等到把兩個孩子都安頓好已經是月上三竿。
被解放出來的沈音音早早回房睡了。
顧遠洲還以為她又關著門自己睡。
沒想到手一推,門居然是半掩著的。
夜色寧靜,門打開時的吱呀聲聽上去更是清晰可聞。
顧遠洲連忙扶住,定睛細看,床上的人根本沒聽到,翻了個身就咋摸著嘴唇接著睡了。
她睡得又沉又香,倒像是好多天沒睡過覺了似得。
顧遠洲小心翼翼挪到床邊,月光下她身段玲瓏,鼻尖小巧,那張櫻桃小嘴咂吧的時候十分嬌俏。
他想起以前沒結婚的時候,他遠遠地見過她一次。
那時她在陽光下嬉水,少女燦爛的樣子他過目不忘。
隻是不知為何結了婚後,她像是變了個人,處處斤斤計較,恨不得把這家都搬空了給娘家。
加上周梅是個潑辣的,總是找各式各樣的理由盤剝他,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拿顧子琪說事。
時間久了,那點夫妻情誼還真是被磨得不剩多少。
算起來,自從生了月月後,他們的感情的確是一落千丈,再也回不去了。
他不知道怎麼處理跟沈音音之間的關係,隻能沉默,越沉默,越疏遠。
可他但凡開口說話,兩人就隻剩下吵架。
忽然,睡夢中的沈音音嘟嘟囔囔地在說什麼。
他以為沈音音又要讓他出去,正準備起身,就聽她聲音柔柔得:“賺錢,賺了錢養月月。然後,踹掉狗男人……”
顧遠洲:……
果然,她滿心算計,還是隻想著離開他。
顧遠洲沉下臉,正準備離開,腰間突然多出絲熱度。
低頭一看,原來是沈音音睡夢中有些冷了,便不自覺地來尋熱度。
她一隻手盤在顧遠洲腰間,身子蜷縮著,臉頰抵在他的後腰處,嘴裡還在不停念叨:“冷,好冷啊。”
顧遠洲把被她蹬開的被子重新蓋在她身上,掙紮了兩下想推開,可她卻腦袋一歪,靠得更近。
烏黑的發絲散落在他身後,撫過他皮膚的時候,癢癢得,還有種說不出的酥麻。
無奈,顧遠洲隻能維持著這個姿勢,慢慢地側身睡到床上。
他一躺下後邊的人便貼得更緊,兩個人嚴絲合縫地黏在一起,一點距離不剩。
這一晚上沈音音睡得很香。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太陽都曬進屋裡來了。
沈音音打著哈欠走出來時,桌上放著已經溫熱的早飯,房間也被打掃得一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