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蕪閉上眼,開始狂噴模式,“廢話,你們這些落井下石、忘恩負義、背信棄義的小人,我是瘋了還是傻了歡迎你們?嗯?”
塔圖險些被氣笑了,“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就落井下石、忘恩負義、背信棄義了?”
雲千蕪換好姿勢,慢悠悠地起身離他遠了點。
“廢話,在得知我沒有生育力的第一時間,就要退婚,完全不顧我一個雌性,怎麼活過接下來的寒季,你們不就是巴不得我死嗎?還用我說嗎?”
塔圖麵對雲千蕪的指責一愣,很想張口說不是,可事實好像就是如此。
他隻是想退婚,卻從沒想過退了婚,沒有獸夫的千蕪該怎麼一個人活下去。
他的臉色有些鐵青,雲千蕪看了眼他帶來的獵物,才三頭。
真是,千蕪朝夕相處的未婚夫竟然還不如莫筠一個第一次見麵的外人。
塔圖感受到雲千蕪鄙夷的視線,寬厚的大掌往後縮了縮,“我可以不退婚的。”
“放你爺爺的狗屁,你就是第一個說的,我退婚的時候也沒見你拒絕啊?”
雲千蕪直接上手扯下他手裡的藤蔓,叼著往洞穴裡放。
“滾,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彆再來煩我了!”
塔圖攥緊了拳頭,卻不是氣千蕪,而是氣自己,他的確是個小人。
等雲千蕪再次出來,塔圖已經走了,看著漸漸黑下來的天色,看來那幾個家夥今天是不打算送東西過來了。
還有族長那個賤人,竟然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想把自己餓死是吧,她偏不如他們的願!
很快,雲千蕪就回到山洞睡了過去,準備明天大鬨部落。
意識昏沉前她還想了想獸人傷勢恢複的速度,再裝個兩天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到時候就可以出去打獵了。
......
第二天,雲千蕪先是將剩下的獸肉全部處理完,這才晃蕩去部落中心。
她的住處在部落靠外圍的地方,離其他地方有點距離。
隻是走在路上,周圍的獸人都行色匆匆,臉上似有驚訝,好奇?
前麵三三兩兩的獸人走在一起,雲千蕪小心地跟上去,聽著他們的談話。
“欸,你聽說沒,昨晚結侶的獸人,身上都出現了奇怪的印子?”
“我知道我知道,修昀住在我旁邊,他昨晚和紫杉結侶了。
結果今天早上就發現修昀胸口處出現了印記,且那樣子就是紫衫的獸形,紫衫胳膊上也有修昀的獸形。”
“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嗐,還不是兩人一大早就去找大巫和族長了,不隻是他們,所有結侶的雌性都是呢!”
雲千蕪若有所思地聽著,這是什麼情況?
還有,修昀竟然這麼快就找好下家了,想到之前修昀的那副樣子,她惡心地渾身起雞皮疙瘩。
還沒走兩步,麵前突然跌跌撞撞跑來一個身影。
“千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