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問問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奧司,來自東方部落的人魚族。”
聞言,雲千蕪這才想起,奧司一個人魚是怎麼會來到南邊的陸地的?
“我叫千蕪,你是怎麼來到這的啊?”她有些好奇地問道。
雲千蕪其實一直是一個比較話癆的人,隻是之前由於身份的特殊性,又一直在執行任務,很少能和人說說話。
可一旦休假,和自己的好朋友們在一起時,就一定是嘴不帶停的。
來到獸世之後,身邊也都是對自己態度不善的獸人,沒有人可以和她說話,雲千蕪嘴巴都要閒出鳥來了。
奧司以為雲千蕪在關心自己,自己默默在心裡反複咀嚼了“千蕪”兩個字,越想越開心,尾巴不住地拍動著。
水花濺起,奧司也很認真地回答了雲千蕪的問題。
“我們部落沒有適齡的雌性了,族長和長老就帶著我們來南部找雌主。”
“但是來的路上,我們被野獸襲擊了,是兔族和虎族的狩獵隊看到我們把我們救了回來。”
雲千蕪點點頭,“那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啊?你的其他族人呢?你受傷了嗎?嚴重嗎?”
奧司拍打水麵的動作更歡快了,“我的族人們都在那條大河裡,我是來這邊玩的,謝謝你,我沒有受傷。”
雲千蕪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岸邊的大石頭上,奧司也遊過來眼神亮晶晶地看著她。
就這樣,一人魚一兔子,在月色下聊了起來。
基本都是雲千蕪在說,奧司在聽。
但他顯然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不僅有問必答,還會及時給雲千蕪反饋。
雲千蕪也從奧司口了解到了東部的一些情況。
原來東部的情況比南部要慘上不少,不,不隻是東部,四大部中隻有南部的情況要好上一些,其他部落的獸人數量能有一百都算是不錯的了。
不僅如此,雌雄比例嚴重失衡,大量雄性找不到雌主,而雌性的生育力又普遍偏低。
有些部落甚至麵臨著滅族的可能。
雲千蕪不禁聯想到獸印的出現,還有自己突然出現的金手指,獸世到底在發生著怎樣的變化?
目前的處境已經到了極點,而這變化又到底是好是壞?
“你多大了呀?”雲千蕪聽奧司說話的語氣都很稚嫩,像是小孩子一般。
奧司開心地回答,“我今年16啦!”
怪不得,都還沒成年呢,“那你也來找雌主啊?”
奧司搖搖頭,“不是哦,阿父說讓我來長長見識,以後我是要找人魚族的雌性的!”
說到這的時候,奧司突然暗戳戳瞥了雲千蕪好幾眼。
“嗷,懂了,你是人魚族小王子對吧,那是應該找本族的雌性。”
各大部落下一任的族長都隻能從族中找雌性,畢竟不能跟著雌主跑了吧?
聽到雲千蕪的回答,奧司不知為何心裡有些沮喪,卻又不知道這種情緒因何而來。
另一條大河之中的人魚族族長突然打了個噴嚏,有種養大了的小白菜自己上趕著跟豬跑的預感?
他狠狠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真是忙糊塗了。”
第二天,雲千蕪醒來準備處理那一大堆獸肉時,看著外麵石頭上曬著的一條條肉乾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