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這家夥沒辦法，臉皮真厚。”
“刹那”劍身微微一顫，傳來了方詩涵那清冷的聲音，有些無奈，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寵溺。
蘇白哈哈一笑，輕盈地跳上劍身。
“刹那”發出一聲清脆的劍鳴，劍光一閃，劃破長空，向著遠方飛去，隻留下一道銀白色的軌跡。
城頭上的眾人仰頭凝望，直到那光芒徹底隱沒，才收回目光。
......
深夜的星明城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月光如水。
遠處的火光早已熄滅，隻剩幾縷青煙嫋嫋升起，隨風消散。
城頭的戰鬥結束了，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和焦土的氣息被夜風吹得漸漸淡去。
蘇白站在“刹那”的劍身上，平穩地飛行在低空，腳下是寂靜的城市街道，偶爾有幾盞路燈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為歸途的人指引方向。
這次，他沒有急著趕路，而是讓“刹那”放慢了速度，緩緩地在星明城的夜空中滑翔。
“喂，我說，方詩涵，你這劍飛得還真穩當，比坐飛機舒服多了。以後出門是不是可以考慮不用買票了？”蘇白雙手插兜，站在劍上，悠閒地欣賞著夜景，沒話找話。
“......你當我是免費的交通工具？”方詩涵無奈的聲音從劍身中傳來。
“哪能啊！我這不是誇你......誇你的劍厲害嘛！”蘇白連忙改口，嘿嘿一笑，“再說了，咱倆這關係，提‘免費’多見外啊！”
“誰跟你有關係......”方詩涵小聲嘀咕了一句，聲音雖低，卻被蘇白敏銳的聽覺捕捉到了。
“哎？你說什麼？”蘇白故意裝作沒聽清，湊近劍身，側耳傾聽。
“沒什麼！我說......你少貧嘴！”方詩涵的聲音提高了些，似乎有些惱羞成怒。
蘇白嘿嘿一笑，站在劍上，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他低頭看了看腳下的長劍，笑著說道：“不管怎麼說，辛苦了，方大校花，今晚多虧了你，不然我一個人還真搞不定。”
“說了少貧嘴。”方詩涵的聲音從劍身中傳來，有些疲憊，卻也透著一股輕鬆，“你才是主力，我就是個跑腿的。”
“跑腿的？”蘇白挑了挑眉，故作驚訝，“你這跑腿的可不一般，今晚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贏。”
“......”方詩涵沉默了幾秒，好好消化了他的誇獎，然後才緩緩說道：“你少給我戴高帽，‘刹那’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剛才那種情況，我就是不出手，你也能應付。”
“話可不能這麼說，”蘇白搖了搖頭，認真道，“要不是有你，我哪來的劍？再說了，你那一劍，可是直接把那頭獸王給震懾住了，不然它發起瘋來，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方詩涵再次沉默，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說......方詩涵，你說這星明城的夜景，是不是比三年前更漂亮了？”蘇白雙手枕在腦後，悠閒地坐在了劍身上，望著腳下燈火輝煌的城市。
“嗯，是比以前繁華了些。”方詩涵的聲音從劍身中傳來，依舊是淡淡的，但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柔和。
“嘿，我記得以前星明城可沒這麼多高樓大廈，那時候最高的樓，好像就是咱們剛才戰鬥過的那個酒店吧？”蘇白側過頭，想從夜色中尋找記憶的痕跡。
“嗯，那時候城裡還經常停電，晚上黑燈瞎火的，哪像現在這麼亮堂。”
“哈哈，那時候我還經常想著，說這星明城啥時候能趕上那些主城。現在看來，發展得還挺快嘛。”蘇白感歎道。
“發展再快，也還是有異獸的威脅。剛才城牆那邊，要不是你及時趕到，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嗨，這不是我的職責所在嘛。”蘇白笑著說。
他的目光忽然飄向了遠處。
高山城的所在位置。
他隱隱感受到，那裡，似乎有什麼事正在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