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廖目:“聽說外甥你最近被一個江湖騙子給騙了萬兩黃金,這事……”
“唉。”聽了這話,蕭墨卿故作失落的歎了一口氣,“倒是什麽事情都逃不過舅舅你的耳朵。”
“當真是被人騙了?”陳廖目表情詫異道。
蕭墨卿輕點了點頭,“是。”
“那你現在可知是何人幹的?”
蕭墨卿搖了搖頭,“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來求舅舅你幫幫忙,我被那江湖騙子給騙了萬兩黃金,本來我讓我身邊那個侍衛張德辦這事,結果他居然背叛我,受人指使故意騙我。若不是太子身邊那個常侍衛將那騙子捉來同他對峙,恐怕我還被那該死的張德給蒙在鼓裏!”
“哦?”陳廖目驚訝開口道:“我瞧那張德麵相應當是個忠厚老實,可沒想到居然是個叛徒,真的是人心難測啊。”
“是呀,本來好想著從張德那叛徒口中知曉究竟是何人指使他這樣做,可沒想到他倒是一個硬骨頭,當場殺了那江湖騙子之後,自己也自殺了。”
“死……死了呀?”聽見兩人都死了,陳廖目那原本懸著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
“嗯,死無對證了,可到底是萬兩黃金,父皇已經知道這事了,心中已經是對我萬分失望了,舅舅你一定要幫幫我,自母妃死後,隻有舅舅你站在我這邊了。”
“傻孩子呀!你當真是沒有半分心機啊!”陳廖目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的手。
蕭墨卿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故作不解道:“舅舅,你這話是何意?”
“我問你,這事一出,陛下對你失望,那麽由此獲獲利的是誰?為何那騙你的江湖騙子偏偏就被太子身邊的侍從給捉到了?還有那張德死之前在場除了你還有誰?”
“舅舅,你是意思是……”
“以我看。”陳廖目壓低嗓子道:“這幕後主使之人就是太子!”
蕭墨卿一聽這話,心中已經是萬分震驚。
好你個老狐狸,這幾句話一說,已經是將自己的嫌疑給撇清的一幹二淨。
“當年若不是太子,那麽如今這太子之位定然是殿下你的了。這些年來你同那太子明爭暗鬥,但他一向對你不屑一顧。這可不是他對你仁慈,太子這個人表麵上溫潤,但實則手段極其狠辣,就拿你被一江湖騙子騙了這事,定然是他派人指使,目的就是為了讓陛下對你徹底失望。
你瞧,他要麽不出手,要麽一出手就給你致命一擊!輕而易舉就讓陛下對你徹底失了望了!”
蕭墨卿麵色故作震驚道:“兄弟一場,他竟然對我如此狠心!”
陳廖目惋惜的歎了一聲,“我的好外甥啊,你呀還是太單純了,身為皇家人,可萬萬不能念記這兄弟情分。既然他對你不仁,他也休怪你對他無義!”
蕭墨卿抬起頭,問道:“舅舅可有什麽好提議?”
陳廖目故作思索了一番,隨後緩緩開口道:“聊州山匪,太子不是下個月初就去帶兵去聊州剿匪,我們就從這裏下手!”
蕭墨卿:“!!!”
聽了他這個好舅舅這番話,蕭墨卿心中瞬間激起了千濤駭浪。
他震驚的盯著眼前這個近乎陌生的男人,放在衣袖下的手猛地握緊成拳頭。
那陳廖目並沒有注意到蕭墨卿眼中的震驚,他還在自顧自說著,“既然太子要去剿匪,那我們偏要他剿不成匪,到那時他敗落而歸,陛下不就自然而然對他失望,哈哈哈哈。”
陳廖目大笑了聲,見一旁的蕭墨卿沒有反應,他又道:“好外甥你覺得這提議如何?”
“很好。”蕭墨卿淡淡開口道。
陳廖目:“剿匪危險,刀劍無眼,太子若是斷了一條胳膊一條腿,也是十分正常的事嘛,哈哈哈哈。”
“舅舅。”蕭墨卿磨蹭著手中的茶杯,突然淡淡開口道。
“嗯?”陳廖目聽見他叫自己,朝著他看了過去。
“我昨日做了一個好夢,夢到聊州剿匪並非是太子帶兵去,而是我帶兵前去。”
陳廖目:“哦?那是好事呀,這也間接說明太子此行定然會大敗呀!你很快就能代替太子了呀!”
“可對我來說算不上是好夢,我帶兵前去剿匪,但不知為何,我每次帶兵前去那山匪就像是提前知曉了一切,每次我帶兵前去都會大敗,再然後我在剿匪途中斷了一條胳膊,敗落回京之時猶如喪家之犬。
我接受不了自己斷了一條胳膊,便整日喪氣,關在房內不願見人,隻有舅舅你,每日不厭煩的前來開導我,再後來你查到了證據,你對我說聊州剿匪我之所以節節敗退,是因為太子與山匪勾結從中作梗,這才將我害得如此。
我得知此真相,大怒,此後便與太子勢不兩立,處處與他作對,下狠手,甚至於聽了舅舅你的提議勾結外敵,謀朝篡位,間接害死了太子妃。
再後來的事情我在夢裏記不清了,隻記得我們敗了,大敗那日,太子帶兵攻城那日,舅舅你帶著人逃跑,我本以為你會帶上我,可誰知你一腳把我踢下馬,大罵我是個廢人,你同我說,你之所以對我如此,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我。
包括當年的聊州剿匪,因為那些山匪都是你日後起兵謀反的大軍,你安插線人在我身邊,向那些山匪通風報信,所以當年我才節節敗退,甚至於丟了一條胳膊。”
陳廖目聽了他這話,內心萬分駭然,他怎麽知道他與那山匪勾結……
下一秒,陳廖目眼神躲閃,十分心虛道:“你……你在亂說什麽?我怎麽會這樣對……”
陳廖目話還沒有說完,蕭墨卿已經是打斷了他的話,對著他揚唇笑道:“舅舅可知在夢裏蕭硯禮殺我時都說了些什麽嗎?”
“他紅著眼對我說:我念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我從未想要害過你,可你呢?愚笨癡傻,聽信奸臣讒言,勾結外敵,起兵謀反,甚至於你還殺了她,你千不該萬不該居然殺了她!你為什麽要殺她!”
“在那夢裏我第一次見蕭硯禮哭成那樣,直到他拿冰冷的刀刃刺進我胸膛的那一刻,我才猛然覺醒我好像一直以來都錯了,我以為他恨我害我想要殺我,但實際上在他心裏一直都當我是他的弟弟而已。”
蕭墨卿話音剛落的那一刻,陳廖目眼中的驚恐還未褪下,他的眼中便已經看見不少的禦林軍出現在了門口,站在中間的是身穿著官服的太子蕭硯禮。
下一秒,他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是被人死死擒住雙臂按在地上。
“啟稟太子殿下,在後院發現了二十箱黃金,二十箱兵器。”
“啟稟太子殿下,在東南寢室的密室裏發現了不少於敵國的來往信封,還有幾封是聊州那邊……”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