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澤看著不遠處的兩人,目光冰冷地落在站在秋荷身邊那一臉殷勤的漢子身上。
望著男人那張臉,沈君澤一眼便認出那男人是原先和秋荷同村的葛貴,秋荷青梅竹馬的鄰居。
他在秋荷家的那五年,這葛貴可沒少來給秋荷獻殷勤。
他是男人,自然知道這葛貴喜歡秋荷,但秋荷就是個木頭,不懂,並且當時秋荷的一整顆心都撲在他的身上,自然是注意不到葛貴的殷勤。
沈君澤瞧著兩人有說有笑的並排走,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她為什麽不待在長生村,反而和葛貴待在距離長生村極遠的寒城?
他們兩人……
秋荷和葛貴兩人並排走著,突然秋荷感覺到似乎是有什麽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無意間抬頭,便撞入了不遠處男人那一雙陰沉的眸子中。
看著男人那張臉,秋荷一眼便認出男人是先前救了她一命的那位宋公子。
給沈君澤帶路的小廝認識秋荷,見到秋荷朝著他們迎麵走來,笑著朝著秋荷他們兩人揮了揮手:“秋荷,阿貴。”
秋荷在薑府也待了不少時日,自然也認識那小廝,笑著回道:“阿東。”
隨後秋荷將目光落在阿東身邊的男人身上,笑道:“宋公子,昨日你救我了,我……”
“還不走嗎?”秋荷話還沒有說完,站在一旁的沈君澤便打斷她的話,目光看向一旁的阿東身上。
阿東聽出了男人語氣中的不悅,急忙開口道:“宋公子您這邊請。”
聽言,沈君澤自顧自地往前走,連個眼神都沒有給秋荷。
阿東以為男人是著急了,對著秋荷擺了擺手,便給男人帶路。
秋荷見男人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從她的身旁走過,愣了愣,心想著難不成他因為先前她錯認他的事情而生氣。
葛貴:“秋荷妹妹,我們走吧。”
聽見葛貴的聲音,秋荷回過神,應道:“好。”
沈君澤走了一段路,回頭看了一眼,兩人的身影早已經消失。
他看向一旁的阿東,問道:“她是這裏的婢女嗎?”
“啊?”走在前麵帶路的阿東突然聽見男人說話,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反應過來開口道:“公子您是在問秋荷?秋荷她不是府上的婢女,她是大夫,老太太先前身體不好,總是頭疼,看了不少大夫就是不見好。
去年的時候老太太去寺廟上香,遇到了秋荷和她表哥,你說巧不巧,秋荷直接醫好了老太太的頭疼。秋荷她也是個可憐人,聽說她原先那個村子鬧土匪,她父親死在了土匪刀下,她好不容易逃出來,老太太見她可憐,便讓她連著她那表哥一同留在了府上。
算起來的話,秋荷算是府上聘請的醫師,大家有什麽傷寒病症都找她醫治,往後宋公子你若事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也可以去找秋荷,秋荷就住在那邊,沿著這條小路走穿過竹林往左拐就到了。”
沈君澤掃了一眼阿東指著的地方,沒說話。
見男人沒說話,阿東也沒再多言。
經過這一會兒的相處,他發現宋公子似乎有些沉默寡言。
阿東本以為這位宋公子會一直沉默下去,他兩人走著好好的,他便聽見身後的宋公子突然說了句:“他們兩人住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