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澤完全沒想到馬車裏那人居然是秋荷。
在那土匪身子倒下去之際,他對上秋荷那通紅的雙眸,明顯怔了一下。
她……怎麽會在此?
還沒等他開口問她為何會在此,就見她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麽,突然往前想要下馬車。
看著她跌跌撞撞的模樣,沈君澤下意識想要伸手扶住她,但她卻一把將他推開,慌亂下了馬車,看著地上倒在血泊中的男人,秋荷不禁哭出聲,大滴的淚水從眼眶滑落。
“四……四哥……”秋荷顫抖著手,看著男人被一箭穿心的胸口,大滴的淚水掉落在男人的臉上,“你醒醒……啊,四哥……”
沈君澤瞧著抱著男人的屍體哭得泣不成聲的秋荷,一眼便認出地上已經沒了生息的男人是葛貴。
“嗚嗚嗚,四哥!”秋荷哭得泣不成聲,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在運送藥材的路上居然會碰到土匪。
四哥為了救她,被土匪一劍捅死。
秋荷抱著葛貴那早已經沒了生息的屍體哭了好一會兒,她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突然轉過身子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抓緊他的衣擺,大哭道:“宋……宋公子,求求你,求你叫醫師……救救四哥,救救……”
“秋荷。”沈君澤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告訴了她真相,“他已經死了。”
“不,他沒死,一定還有救,一定……還有……”
秋荷緊緊抓著沈君澤的衣擺,最後像是沒了生氣一般,緩緩鬆開了手,狼狽地坐在了地上。
“都怪我。”秋荷捂著唇大哭。
若非是她今日前來運送藥材,四哥就不會死。
“嗚嗚嗚……”秋荷雙手捂著臉,顫抖著身子哭得泣不成聲。
沈君澤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一出,遇到土匪之人居然是秋荷。
看著女人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她因為太過於傷心,沒有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衣衫不整,大片白皙的膚色映入一旁男人的眼中。
沈君澤身形一僵,別開眼睛不去看她,解開腰帶脫下外袍蓋在了她的身上。
【沈君澤:天命,是你做的】
聽著男人這是肯定的語氣而非提問的語氣,天命心中一沉,冷聲道:【殿下,您這是什麽意思?我怎麽會……】
【沈君澤:此處臨近官道,百米之外便有一處駐軍營地,試問怎麽會有土匪有膽在此橫行?】
【天命:殿下,您懷疑我】
【沈君澤:所以,我說得對嗎?】
天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沈君澤:為什麽?】
他的問題天命並未回答,身後傳來動靜,沈君澤猛地一回頭,便看見一個土匪手中拿著一把匕首朝著他刺了過來。
“去死吧!”
沈君澤又怎麽會讓他得逞,剛要舉劍送他歸西時,不知為何他的身子突然一僵,而後那匕首猛地捅進了他的腰腹。
“額——”
沈君澤眉頭一皺,死死握住那半截捅入他腰腹的匕首。
秋荷聽見動靜,回過頭時,看見的便是眼前的一幕。
男人被土匪一刀捅進了腰腹,在土匪拔刀之際,腰腹處的鮮血四濺,一下子便染紅了他身上的白衣。
秋荷大驚:“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