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州一直默默跟在宋梨的身後,他看著她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他望著她抖動的瘦弱肩膀,雙手緊握住拳頭,強忍著要上去抱她的衝動。
他不明白,她為什麽哭得這般傷心?
也許隻因為他揭穿了她的真實意圖,所以她覺得羞辱沒有麵子,才會哭成這般。
他知道,她的眼淚當中全然沒有對他的愛。
宋梨蹲在地上哭了好一會兒,過了好一會兒藏在樹後的蕭淩州看著她打開一旁的食盒,拿起勺子一邊哭著一邊喝著湯。
直到她將湯全都喝完過後,她這才站了起來,擦了擦眼角的淚花離開。
蕭淩州默默跟在她的身後,直到看著她平安進了醫館,他這才轉身離開。
*
竹屋門口。
晚晚和蕭墨卿兩人鬼鬼祟祟扒拉在門口,緊緊盯著屋子裏默默擦著桌子的男人。
就在這時,兩人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你們兩個……”
站在兩人身後的蕭淩寒話還沒有說完,他的嘴突然被人捂著,脖子一股力道傳來,他直接被他二哥被拉著蹲了下來。
晚晚:“噓!”
蕭墨卿:“噓!”
兩人視線齊齊看向他,對著他做了一個安靜的動作。
蕭淩寒被他二哥捂著嘴,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兩人,直到嘴上的束縛鬆開,他忍不住低聲問到:“你們倆幹什麽?鬼鬼祟祟的?”
順著兩人手指的方向,蕭淩寒看見屋子裏擦著桌子的八弟,皺了一下眉:“他怎麽了?”
不是和往常一樣勤奮的打掃屋子嘛。
晚晚小聲道:“八哥已經把那張桌子擦了十幾遍了!”
蕭淩寒:“???”
蕭淩寒不由瞪大了眼睛,瞧著他那八弟看了過去,果真是看見了蕭淩州拿著抹布擦完桌子後,將抹布放進一旁的水盆裏,然後拿起來擰幹,又擦桌子,反反複複。
“……”蕭淩寒:“他怎麽了?”
一旁的蕭墨卿聽言,歎息了一聲:“為情所傷。”
晚晚:“宋梨今日來找八哥,然後也不知道八哥同她說了什麽,宋梨最後是哭著離開的,估計是兩個人結束了,然後八哥就變成這樣了。”
他們都能聽見晚晚心聲,自然是知道老八和那宋梨結束的原因。
若是老八繼續和宋梨那個女人有過牽扯,那最後的下場就真的會想妹妹所說的那樣,腦袋掛城牆上,連眼睛都要被人挖了去。
“這不是好事嗎?宋梨那個女人本來就對他的心思不純,兩人結束了不是更好,有什麽可難過的。”蕭淩寒說完,正準備上前說說他那沒出息受了情傷的弟弟,可他的腰板還沒有站直,他那二哥又一記剪刀手,把他給拖了回去。
蕭墨卿開口說:“他都已經這樣了,你就別湊什麽熱鬧了,他的心病是宋梨,你說啥都沒有用。”
蕭淩寒聽完他二哥的話,也覺得他二哥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