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宗，缺人啊。
即便他們這幾十年來，努力地搜尋好苗子，但能被選中的，還是少。
所以一個根骨奇佳，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李萬知，他們怎麼會放棄呢。
李明德撫了撫胡須，“好苗子啊，當然要想辦法留下了。”
……
另一邊的洗髓池。
蹲在石階上等半天，都沒等到葉綰綰出來的方鶴安心驚膽戰的問：“她進去多久了。”
李萬知惴惴不安地答：“一刻鐘了。”
方鶴安唰地站起來，“一刻鐘？這麼久！”
李萬知：“是挺久。”
他剛進去就恨不得馬上出來。
這小丫頭居然能泡這麼久。
方鶴安不安地走來走去，“我們這一代第一次進洗髓池呆最久的是二師姐，可她也隻呆了半刻鐘，她這都快一刻鐘了。”
這情況不對。
“不行，我得去看看。”
不然人暈倒在裡麵，那可完了。
方鶴安一步兩台階，快步衝到了洗髓池邊上，準備扯開嗓子喊一聲。
就聽裡頭傳出來動靜。
窸窸窣窣。
像是有人在穿衣服的聲音。
當下，方鶴安立刻轉過身。
跟上來的李萬知問，“咋樣了咋樣了，暈了嗎？要不要叫人啊。”
方鶴安按著他的腦袋，叫他臉朝另一邊去，“沒事，小師妹出來了。”
葉綰綰確實出來了。
還換了天一宗的道服，引得方鶴安跟李萬知連連點頭，“比之前看著強多了。”
之前的葉綰綰像是流浪貓。
氣質雖然獨特，但瞧著就無家可歸。
這身衣服一穿，那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有種歸屬感。
這天一宗的道服也更是天生為她打造的。
“師妹把一塊靈石的衣服穿出了一百塊靈石的價格。”李萬知繞著葉綰綰轉了一圈，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金玉算盤。
他抬手撥弄，“這要是找你賣衣服，肯定能賺很多倍。”
方鶴安把他的腦袋推開，“閉嘴，你個財迷，道服不賣。”
葉綰綰向兩個人拱手謝禮，又解釋：“謝謝方師兄，我已經沒事了，第一次進洗髓池，所以好奇待得久了點。”
方鶴安聞聲明白了。
原來這是在邊上試探敢不敢下水呢。
這個他有經驗。
李萬知第一次就是磨蹭了一個時辰才下去，所以這次他懶得費時間，直接踹下去了。
方鶴安對小師妹越看越喜歡，他笑道，“我在天一宗的輩分排第三，你不介意的話，喊我三師兄就成，白師姐是第二，我們還有一位大師兄，不過大師兄出門去了，以後再帶你認識。”
“還有李師弟，是排行第四，那你就是第六了，小六。”方鶴安指著李萬知說第四。
葉綰綰心道，那五呢？
李萬知問出了她的心聲，“怎麼跳過了五。”
“五師弟師伯預定了，但人還沒帶回來，可能要過些日子才能見麵。”
方鶴安說完已經帶著他們兩個人往下走。
準備往下個地方。
“預定？沒帶？我聽著這幾個字，怎麼那麼不詳。”李萬知抽了抽氣，“難道他也是搶來的？”
方鶴安睨了他一眼，“那還是不一樣的，五師弟的性子比較倔，師伯說了，要多勸勸，至少得三顧茅廬才能騙，咳，帶回來。”
“但你不同。”
方鶴安咧嘴笑，“你是你爹送上來的。”
李萬知：“……”
李萬知覺得方鶴安那句話就是在說，你是自投羅網進魔窟的。
方鶴安帶葉綰綰跟李萬知離開洗髓池，便又進了一座建築。
建築從外看，不過兩三層。
進去之後，才發現是一層。
從一層寬敞的平台，直通穹頂，頂高有八丈有餘。
人站在這裡，顯得渺小。
“到了。”方鶴安說。
李萬知到了這裡，倒是沒抗拒，而是找了個地方舒舒服服地躺平了，他對葉綰綰說，“這裡可比洗髓池好玩多了。”
葉綰綰環視四周。
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