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還是不應！”
葉綰綰再問。
一行人神色惱怒，王牛氣急了，“有什麼好怕的，你要是真解開了，我就跪下喊三聲姑奶奶，彆說三聲，十聲都行！”
“對！”
“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你一個煉氣期嗎？”
眼看眾人情緒激動，季長懷眉頭微皺，“各位，都冷靜點。”
“季公子彆勸了，我們今天一定要讓這個臭丫頭知道世間險惡！裝什麼裝，真有這麼大的本事，剛才怎麼沒見她出手。”
“能進雲山洞也是她自己搶了季公子一步，不然她夠資格嗎？”
葉綰綰冷笑，“還真夠。”
葉綰綰也不看其他人，直接看向了季長懷，“我說的對麼？季公子，雲山洞的賭約，難道不是你輸了？”
大家聞聲更憤怒，“臭丫頭，你彆得寸進尺，季公子怎麼會輸。”
“季長懷。”冷喝聲響在了林間，叫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噤聲了。
季長懷猛然一怔，呆滯地看向了葉綰綰。
葉綰綰一字一頓：“你、認、輸、嗎？”
季長懷唇瓣微動，繞在唇邊好久的話，卻始終吐不出來。
他輸了嗎？
好像是輸了……
可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那他這些年的苦修算什麼？
季長懷的身軀微微發抖，不，他不會輸的，師父也不會同意他輸！
他在懷疑他自己。
葉綰綰看到了，可正是她想要的！
破季長懷的道心，就是她打賭的目的。
而贏他一次，就是葉綰綰回饋給他的第一劍！
那七劍，她永遠記得！
“季長懷！”葉綰綰再次喝道。
這次聲音，悄然用上了點元神之力，沒人發現。
其他人見季長懷不說話，也急了，“季公子，你倒是快說呀，你贏了的，是她鑽漏洞進去的。”
季長懷後背開始出冷汗，他很想要逃。
可局勢容不得他逃亡。
就在這時，一道對於他來說，幾乎是天籟之音的聲音響起。
“我大師兄怎麼會輸，在陣道一途上，從沒有人能夠贏過他，輸的那個人，肯定是你。”嬌俏聲從邊上傳來，隨著眾人望去，就見到了撥開灌叢出來的葉倩跟竇明。
季長懷也是一愣，幾欲是驚喜地喊了出來：“小師妹。”
仔細看，他的眼眶還微微濕潤。
對，他不會輸！
葉倩笑著上前，“大師兄~”
卻是根本沒看葉綰綰一眼。
倒是竇明盯向了葉綰綰的目光不善，“就憑你也敢挑戰我大師兄，真是什麼東西都能往前湊，臟不拉幾。”
葉綰綰垂眸，低聲笑了起來。
很好。
非常好。
想——全部弄死。
許是少女身上的殺意太澎湃，方鶴安跟李萬知他們都察覺到了，兩個人的眼神變得無比冰冷，一個摸向了自己的腰帶。
一個握住了自己的劍柄。
想要擋在葉綰綰的麵前。
但白簡先了一步，白簡走到了少女的身邊，牽住了她的手，而巨力劍無聲出鞘。
錚。
白簡一隻手握住，劍指竇明，“不爽，打。”
竇明麵色微變。
金丹後期！
葉綰綰怔然偏頭，看向了雙眼澄淨的白簡，白簡對她輕聲說：“你想打誰，告訴我。師姐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