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靈液?”
“不對,不太像玄靈液的口感,”柳在溪茫然地道,“玄靈液一般都苦澀難喝,可這個的口感為什麼這麼清爽。”
喝在嘴裡,像是有東西在舌間跳動。
“這也是小師妹調製的,利用什麼跳跳草跟什麼水果弄的,反正加了一點東西,嘿,喝起來,是不是感覺很不一樣,而且她還用寒冰保存著,所以口感更特彆,不過太冰,小師妹說不能多喝。”
李萬知見白簡伸手過來要多拿一瓶,當即躲開了,“師姐,說你呢。”
白簡:“……”
白簡轉而拿起了烤肉,但還沒忘記向李萬知表示了她的抗議。“哼!”
李萬知也跟著哼了回去。
但他動作麻利爽快地把烤架上麵的肉收了,然後裝了一盤給白簡,黎硯見他忙不過來,道:“我也來。”
不過片刻,第一排就多了一個燒烤架。
且規模之大,能串十個人平躺在上麵。
大家崩潰了。
“他們到底在乾什麼?”
天一宗大師兄跟四師兄在烤肉,而另一個中途離開的小師弟又回來了,就見他拉著一根繩子,繩子後頭綁著十頭蠻豬。
蠻豬丟下。
咚的一下,地麵似乎在震動。
而他本人拿起了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就開始放血,切割部位。
那熟練的、宛若工廠生產線的流暢度,讓大家懷疑他們經常這麼乾。
而不是故意來大比麵前秀的。
柳在溪看著一直在吃的白簡,也明白過來,他們真的不是在秀,而是白簡真的餓。
白奕這會兒已經睜開眼,他怔怔地看著白簡。
發白的麵色叫許薏他們都注意到了。
“大師兄?”
白奕卻霍然站了起來,他大步朝天一宗的方向走去,有人見狀,更崩潰了,“不會吧,這玄天宗的大師兄難道也要加入?”
白奕一步步地走向了白簡的方向,多走兩步,他的步伐就越不穩定,黎硯跟沈南舟都注意到了。
沈南舟手裡的匕首,轉了個方向,刀尖對準了白奕的方位,而他安安靜靜地看著白奕。
白奕站在十步之外沒動。
他眼圈發紅,盯著白簡沒動,唇瓣似乎在動,在說著些什麼,可沒有人聽見。
白簡也察覺到了他的注目,她疑惑地抬起頭,見白奕一直看著她,她猶豫很久,把手邊的烤串遞了一根出去。
“你想吃嗎?”
“給你。”
白奕站在白簡麵前,隔著天一宗的三個人,他的聲音越發發抖,“你……叫什麼?”
白簡想了想,說道:“白簡,我師父說我是珍貴的白玉簡,為祭司所用,可書祭神文書,為凡人提供上達天聽的禱告。”
白簡咧嘴笑,“為天道憐憫世人的恩賜。”
“所以我叫白簡。”
純白玉簡。
白奕紅了眼睛,記憶裡的另一道聲音充滿煩躁地說,“這怎麼是個女孩,也行吧,白撿的一個丫頭,反正她生母都死了,就先留著了。”
“那叫她什麼?”
“都白撿了,就叫白簡。”
同個名字,卻截然不同的含義。
白奕不敢喊出聲。
妹妹……
他那個被賣掉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