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橋回到N市之後便在殷家住了兩天,唐雁翎見她又瘦了一圈兒心疼極了,各類補品不要錢似的全都往家買。
“橋橋,你來看看我這字。”殷老爺笑容滿麵的放下了筆,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手好了之後就開始嚐試他多年未曾碰過的一些東西,把殷家的一些人都驚呆了。
顧溪橋倒了一杯茶放到老爺子身邊,抬眼一看,“蒼勁有力,筆落生花,爺爺您寶刀未老。”
殷爺爺笑了兩聲,然後歎氣,“老了,是真的老了。聽紹元說你的書法還不錯,露一手?”
接過他手中的毛筆,顧溪橋想了想,當即揮筆寫下四個字——“花好月圓”。
這四個字不如老爺子那麽蒼勁,卻形成了自己的風骨,神韻超逸,這樣的字體每個幾十年是練不出來的,殷爺爺眼前一亮,不由開口讚歎,“好靈動的字!”
他本是農民出生,所以對後代的教育極為重視,隻是兒子沒有天分,孫子聰明是聰明,就愛耍滑頭,沒個讓他省心的,倒是唐雁翎給他認得這個幹女兒深得他心,聰明、乖巧、漂亮,還有一手好書法,怎麽就不是親生的呢?
對於這一點,殷爺爺無比的怨念。
“有嗎?最近補得多了,都補傻了。”顧溪橋低頭看了幾眼紙上的字,越看越覺得醜,晚上去虛擬空間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練字,最近幾天太忙了。
果然,無論做什麽都需要努力,一點兒都不能鬆懈,持之以恒日積月累才是最重要的,隻要有一日鬆懈,就會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要幹什麽了。
殷爺爺一愣,他看得出來顧溪橋是真的不太滿意,“橋橋,不要對自己要求太高,你這般年紀,能將字寫到這個程度已是不易,不說你超出了那些大師級人物的水平,就單論跟你一個年代的,也沒幾個能比得上你。”
“我知道了。”顧溪橋點了點頭,她心裏知道殷爺爺是為了她號,但是她跟一般人不一樣,她身負係統,一天可以當一年用,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她那麽努力才能達到今天這個地步,豈會輕言放棄?
看她那樣子,殷爺爺也知道勸不動她,心底隻是歎氣,他知道這孩子活得不容易,這麽說隻是想她活得有她這般年紀的人該有的快樂,而不是充滿著壓力。
拿起筆,慢慢寫下了“及時行樂”四個字,“丫頭,爺爺知道勸不動你,但是你要記住,累的時候你可以懶惰一下,你的背後還有殷家,容許你偶爾的任性。”想了想,殷爺爺將“江舒玄”這三個字咽了下去。
顧溪橋等著四個字晾幹,然後拿起來,想著回去拿個什麽東西裱起來。
她看著頭發已經花白,但眼睛依舊深邃明亮的老爺子,心裏慢慢漾起一陣細細的暖流,重生最大的幸運就是有了一群真正關心她的人。
在殷家已經住了兩天,她準備離開,唐雁翎雖然舍不得,但也沒有再留,隻是差人將一大堆沒有吃完的補品送到江舒玄的別墅,然後又跟張嫂煲了個電話粥,兩人討論了好久,一拍即合,愉快的決定了顧溪橋接下來一天三頓的食物。
顧溪橋:……我還在你身邊呢別當我不存啊!
終於打完了電話,唐雁翎想了一下,又吩咐管家將她新買的衣服一並送過去,終於叮囑完了,才看向顧溪橋,朝那張粉嫩粉嫩的連山捏了一把,“養了連天,臉色終有變好了,這走了十幾天不到就變成了這樣,讓我怎麽放心讓你一個人去帝都。”
唐雁翎知道顧溪橋最終報的是A大,雖然有些遺憾不過還是慶幸,“好在你去的是A大,不是國外,要不然得好幾年才能見一次了。”
如此兩個小時後,顧溪橋終於出了殷家大門,她回來的時候殷紹元就差人將駕證送到了她手裏,粉紅色蘭博基尼開出了殷家的大門一路朝城市南麵而去,那邊是伍家的地盤。
也有一段時間了,她去看一眼那三個正在苦練古武的人,不知道自己意識心血來潮的結果會是怎樣。
至少她現在心裏充滿了,期待?
伍家以前混黑留下的場地就被伍弘文以權謀私地用來給這三人練習。
雖然是個不入流的場地,但還是有人看守的,顧溪橋下車,禮貌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當麵前突然出現一個眉目如畫的少女的時候,看門人第一反應是:臥槽!當聽到這少女是來找伍弘文的時候,看門人才有了本該如此的模樣,他朝顧溪橋笑了一笑,“這位小姐,您稍等,我問一聲。”
他給伍弘文打了一個電話,聽到有一位顧姓小姐來找自己,伍弘文顯得分外驚喜,“你等等,我馬上出來!”
這興奮的聲音,看門的小少年不由偷偷瞄了眼顧溪橋,又瞄了眼外麵那輛充滿了“豪”的氣息的車,看起來像是個千金小姐?難不成會是以後的夫人?想到這裏他肅然起敬,難怪少爺會親自出來。
沒等一分鍾,伍弘文就滿頭大汗的跑出來了,他見到顧溪橋,眼前一亮,“二橋,這裏!”
顧溪橋眯眼看了一會兒,他腳步聲輕、眼眸黑亮、周身隱隱有玄力環繞,雖然還沒有入門,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正式成為古武界的一員了。
等他走到自己麵前,顧溪橋突然出手,伍弘文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一個閃身,卻沒能躲過去,顧溪橋單手一刀,就將人打趴到地上。
時隔好多天的第一次見麵,就這麽慫,伍弘文爬起來,不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二橋你至少得給我留點臉,這裏好多我的部下呢。”
諸多部下:對不起少爺我們會盡量當做沒看到的!
看門的小弟:糟了以後的老板娘是個看起來老厲害的暴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