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橋穿的衣服都是唐雁翎或者江舒玄親手置辦的,基本上都是手工訂做的,甚至連標牌都沒打上。
餘思蕾眯著眼睛看了半晌,沒看出什麽,但是麵前這女生似乎是天生有一種特殊的氣質,清清冷冷的,餘思蕾也不是個沒有眼界沒有頭腦的,若不然也不會跟在金主後麵這麽長時間。
李燕梅在一旁誠懇得道歉,也已經極大的滿足了餘思蕾的虛榮心。
“晦氣,今天算我倒黴!”她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李燕梅鬆了一口氣,顧溪橋目光盯著餘思蕾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隔壁的包廂。
應旭放下手機,眉頭緊緊擰著。
“三少,今天可是個開心的日子,N市那些暴民都被高人送到警局了,怎麽還愁眉不展?”王軍端著酒杯,跟市長嘮嗑完一句之後,轉頭便看到了一直臉色不虞的應旭。
“上次的那個戰友受傷了,醫院診斷全身癱瘓,”應旭盯著桌上的酒杯,目光幽深,“剛剛有接到消息聽說Y國一個有名的醫生在N市機場的地方出現。”
機會再渺茫,他也要試一試。
聽到這句話,王軍張嘴,想說什麽,不過最後還是沒說,轉而問了另一句,“是上次救我們的那位勇士嗎?”
應旭點頭。
“我很抱歉。”王軍垂頭喪氣。
“與你無關。”應旭搖頭,“個人氣運問題,就算不會因為救你受傷,也會因為救其他人而受傷。”
顧溪橋這一行人已經鬧完,離開包廂,出門的時候剛好與對麵的人撞上,他們也是一大行人,各個身份顯赫。
應棋一看到一馬當先的三哥,立馬就聳了,退到一邊。
應旭看了應棋一眼,停下步伐,準備跟應棋吩咐幾句,話音還沒出,就聽他身邊的略顯富態的市長立馬擠出來,驚喜且恭敬地叫了一聲“顧小姐”。
他的這句話後,身後的那一眾人立馬就認出了對麵那個略顯冷清身姿如玉的少女。
聲音一個比一個的恭敬,“顧小姐,您跟朋友一起來的呀。”
王波帶著餘思蕾走在最後,看到這些人停下來不由朝那邊望了一眼,“顧小姐?!”聽的出來他的聲音尤其驚喜。
這些人的反應讓應旭將目光移到那位顧小姐身上,目光中充滿了探究,這些都是N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代表的是N市的臉麵,這些人在麵對他的時候都自持身份,眼下竟然對一個莫名的女生這麽恭敬?
聯想到昨天晚上應棋被一個神秘人物所救的事,應旭垂下了眼眸,陷入沉思之中。
顧溪橋朝那些人看一眼,大部分都不認識,隻有王軍一個熟識,市長的臉倒是經常從電視上看見,她淡定地跟王軍打了一個招呼,然後朝他揮揮爪子,“我跟我朋友還有事,先走了。”以掩耳不及盜玲之狀地跟李燕梅一道走了。
臨走之時,目光從餘思蕾臉上劃過。
王軍立馬回過神來,“又讓她給跑了!”泥煤啊!
他衝著她離開的方向大聖吼著,也不管她能不能聽得到,“下午找你,手機一定要開機啊!”
嘰嘰:“……”真不忍心告訴你不是橋美人沒開機,而是她早就把你拉黑了孩子。
“三少,我先回去,爺爺他們要是知道顧小姐回來了,我沒將人邀請到家裏來,一定會被他們給打死的。”王軍半是開玩笑的說了這句話,立馬就離開,風風火火的似乎很著急,嘴裏還在念叨,“這貨每次見到我就跑,我長得很凶嗎?”
離開的時候沒有帶上餘思蕾,餘思蕾站在一旁,臉色發白。
應旭看著他的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
“應棋,這位顧小姐究竟是什麽人物啊?”應棋身邊的那些兄弟們看著顧溪橋離開的方向,不由瞪大了雙眼。
讓這麽多N市的權貴都笑臉相迎,天,他們老大都沒這個本事吧?
應棋也剛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搖頭,“我不知道。”他知道李燕梅隻是個普通人,原以為顧溪橋是李燕梅的朋友,也隻是個普通人罷了,完全沒想到
聽到這兩人的對話,跟在市長身後的秘書不由笑眯眯地道:“兩位一看就不是我們N市的人。”
“何解?”應棋看到自家三哥慢下來的腳步,立馬追著這人問起來,難得看見自家三哥對一件事兒感興趣!
市長秘書見他們感興趣,立馬科普了起來,前段時間在N市鬧得風風火火的顧小姐誰不認識?後來被殷家認作義女更是風雲一時,殷家上上下下特別護著這個人,根本聽不得別人說一句不中聽的。
這些都不重要。
刷微博嗎?有沒有關注過一個叫“一顧千年”的網紅?國際畫展特地留的一個金獎你們懂不?細胞融合你們聽過沒?華國興起的一個醫學無數外國人趨之若鶩的實驗室你們知道不?再不行,九天這個現今響當當的名號你們總該聽過吧?
顧溪橋是從N市走出去的,在N市有著無數的腦殘粉,秘書顯然是其中的一個,他侃侃而談,從私生女到高開狀元再到九天,還有那些醫學實驗室什麽都,每個聽起來都像是傳奇。
聽得應棋一愣一愣的。
說完之後,尤其心上應棋目瞪口呆的模樣。
市長忍不住咳嗽了一下,低聲朝秘書說了一句,“你很關注顧小姐?”
“您難道不關注?”秘書反問。
市長:“……”就不要拆穿了好嗎?
別說應棋他們,連應旭聽完都在震驚之中,手機響了都不自知。
場上臉上最沒有血色的應該屬餘思蕾了,本來看見顧溪橋跟王軍認識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好了,後來市長秘書說的這些事讓她心跳如雷,顧溪橋這個名號她當然知道,可她沒想到剛剛那個看起來頗為無害的女人就是那位顧小姐。
人家要是碾死她,動動小拇指的力氣都不用。
想到這裏,餘思蕾立馬拎著自己的包灰溜溜的離開啊,以後盡量避免在王軍跟顧溪橋的麵前出現,不然,自己怎麽死的都不自知!
“三哥,你的手機響了。”應棋默默說了一句。
應旭終於反應過來,他接起了電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臉色一變,“我馬上就來!”
說完他就要離開,這個時候市長突然道,“三少,聽說您的屬下病了,我覺得可以找一下王少,上次他叔叔的腿被感染,當時外麵傳言是要截肢,後來被一個神秘人物治好。”
“我知道了,謝謝!”應旭點頭,然後邁著大步離開。
應棋連忙跟上去,“三哥,怎麽了?是不是老五出事了?”
“沒有,不過他們找到埃默裏先生了。”應旭目光如炬。
“真的?”應棋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那五哥有救了!”
應旭緊緊懸著的心瞬間放下來。
一行人終於趕到了機場,見到了那位埃默裏先生,是個中年男人,眼神是湛藍的顏色,看起來極為安寧,應旭幾人一看見他緊張的心情慢慢變緩。
聽見應旭的來意,埃默裏搖頭失笑,“你們怕是找錯人了,我已經有二十年不曾碰過手術刀。”
這話一出,應棋等人的臉上黯淡無光,失去了來時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