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界。
那些被煞氣纏身的人都被鐵鏈綁在一起,他們目光呆滯,眼睛血紅,已經六親不認,傈僳族一人查探過後,搖頭歎氣,“長老,是這樣養下去,還是一刀給他們一個了斷,你們還是早點決定吧。如是剛開始被發現還能救,眼下……就算是我們以前的聖女,也救不回來。”
見他這麽說,這些人的家屬哭得肝腸寸斷,嘴裏一個個的詛咒江瞳。
就在這時候,此處空間突然變得壓力劇增,眾人朝後方剛看過去,一行人正慢慢走過來。
眾人皆是一驚,天樞、江舒玄、顧溪橋、慕容非燁、百裏彬,這幾個人都是古武界現在頂尖的一代,突然聚集在一起,能不讓人驚訝?
慕容非燁站在顧溪橋前邊,他看著那群哭泣的人,邪氣的臉上勾起了一抹笑容,“就這麽點煞氣,要死要活的,至於嗎?”
“慕容少爺,”傈僳族的那人朝慕容非燁恭敬地俯身,但是還是糾正了一下慕容非燁的說法,“慕容少爺有所不知,這煞氣已經是入侵了五髒六腑,藥石無醫……”
“不行就不行,瞎BB什麽呢。”慕容非燁瞥了他一眼,然後轉身看著顧溪橋,臉上的笑容一變,變得極為諂媚,“顧小姐,您請?”
顧溪橋手指動了一下,“我還以為,來醫治的人是你呢。”
慕容非燁摸摸鼻子,訕笑了兩下,他就是裝個B而已。
“將人抬到屋子裏去。”顧溪橋掃了一圈,看見了最近的一個門,瑩白的手指指向那裏。
這話一出,幾位長老忙不迭地將人抬進去。
顧溪橋一步跨入。
“長老,這真的沒有問題嗎?”那些被煞氣感染的家屬全都聚集在一看,看著緊閉的房門,“顧小姐,她……”她真的不會把那幾個人給殺了?
“住口!”這些長老見這人冒出這麽一句話,色厲內茬地道,憑顧溪橋的實力,她若是想殺人,動動手指就能做到,還需要做什麽小動作?
這語氣跟表情都太凶狠了,這人立馬噤聲,不說話。
半個小時之後,門被打開,一道清雅的身影自門內走出,她抬起頭,秀致的眉眼神色冷淡,“行了,進去看看吧。”
這幾個人的家屬立馬進去,然後爆發出一聲驚喜的哭聲,出來連連對顧溪橋相拜,感恩戴德。
顧溪橋隻是擺手,救他們一部分是為了古武界,另一部分則是因為係統發布的任務。
這種跟煞氣有關的任務,就是係統最愛幹的事兒。
救完人之後,顧溪橋跟江舒玄兩個人離開這裏。
而剩下圍觀的人麵麵相覷,互相都能看到其他人眼底的驚駭,她,她真的就這麽成功了?
然後又倒吸一口冷氣,先前有傳言,江瞳是‘神’的傳人,顧溪橋是劫難,現在看情況,這些人都是因為江瞳的原因變成了這樣,到最後反而是身為劫難的顧溪橋救了他們!
這劫難跟‘神’的傳人,莫不是弄反了吧?
這樣一想,眾人不由將目光放在天樞身上,天樞隻是看著自己的雙手,眾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顧小姐竟然將人給救回來了,那些可都是要至她於死地的人啊!”
“顧小姐深明大義,我看她才是那個‘神’的傳人!”
“之前我也曾說過要將她抓起來,現在想想,真是羞愧不已!”
“……”
整個古武界,一時之間都是耳紅麵赤、無地自容,又是對顧溪橋不計前嫌地幫人治療而稱頌,尤其是被救治的家屬,從今以後對顧溪橋感恩戴德,唯她的命是從。
“她,竟然治好了?”那個被大家遺忘的傈僳族人站在一邊,感覺就像是見鬼了一般,一直停留在遠處不肯離去,“她究竟是怎麽治好的,這不可能!”
直到其他傈僳族的長老前來尋他,聽著他念叨的話就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事,“什麽不可能,剛剛那救人的可是顧小姐,你知道顧小姐嗎?就是前些日子在荒漠的那位,我們一族人受了不少她的恩惠,你竟然在質疑她?以後這種話不可再說,小心回去被族人罵死!”
長老一邊訓斥一邊將人帶走。
天樞站在兩人身後,目光看著那位長老,想著自己先前說她是劫難的那番話,再想想最近所發生的事情,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他看著自己的手,如果當初自己真的殺了顧溪橋,到時候就算江舒玄不動手,其他那些跟在顧溪橋身後的人也會竭盡全力為她報仇的吧?
就是這雙手,差點害死了一個無辜之人。
“師父,您說的對,我這種性格,果然不適合當一代天樞……”
大長老恭敬地將送顧溪橋回去,他對顧溪橋的態度,跟江舒玄一般無異,甚至於,比對江舒玄還要恭敬。
他身邊的二長老不由奇怪,顧溪橋是厲害,但是大長老也不必如此吧?
大長老望著飄落的雪花,微微搖頭,“從劫難這個傳言一開始,她不聲不響的,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以至於江瞳認為她沒辦法,於是開始下手。可是之後,就在那些人被江瞳下手的時候,她突然站出來,放出了一堆證據,你說這些證據是她短時間內能收集的嗎?還有那些人,哪個不是一開始對她質疑,甚至於想將她焚燒至死,在他人眼中的必死之局,卻被她下成了一盤奇局!不僅是將自身的汙點洗得一幹二淨,現下哪個人不是對她頂禮膜拜?二長老,你說這樣的人,豈是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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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你快醒醒,顧二橋明明就是在坑你們啊!高大花歎了一口氣又喝了一杯水道。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