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蕭家很有錢,這個地段在京城也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
別墅建在這裏,本身風水上就不會出什麽問題,畢竟人家建築商也不會拿天價的一套別墅開玩笑。
蕭父跟蕭母聽到蕭一晨的話時,不由責怪地看了她一眼,本來他們隻是當做女兒帶同學回來玩兒的,沒想到蕭一晨竟然主動提起了這件事,覃詠思怎麽看也不像是個大師的樣子,手中連個羅盤也沒有帶。
他們真怕蕭一晨這個同學會下不了台,沒想到這個時候,覃詠思自己開口了。
“叔叔阿姨不必介懷,我今天來本就是來看一下你們的風水,”覃詠思擺了一下手,她臉上十分的溫和,乍一看,很有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人範兒,“你們家運勢極好,尤其是蕭先生的這一輩,有大功德之人出現,所以蕭家蒸蒸日上,但是切記,一輩積攢的功德不夠整個家族的揮霍,蕭家想要長久的發展下去,不要讓人將功德揮霍完畢。”
聽到這句話,蕭老太爺看向覃詠思,蕭父跟蕭母也看向覃詠思。
他們當然知道覃詠思口中的這個大功德之人是誰,從小他們就對蕭一晨耳提麵命,不準提關於古武界的事情,所以今天這些事絕對不會是蕭一晨說的!
蕭父一想到這裏,不由正了神色,恭敬地拱手:“大師您看,我們家的風水還有什麽問題?”
覃詠思:“叔叔,您叫我思思就行。”
蕭父:“我知道了,大師!”
覃詠思:“……”你當我沒說。
覃詠思從樓上到樓下看了一番,全家人都在緊緊盯著她看。
“其他倒沒什麽問題,”她指著大門邊擺著的魚缸溫和地笑了一下,“門旁擺水,山主人水主財,門的方向正好處於‘向’位,看起來你們家一定有懂風水的人,在這個地方擺水養魚,可以催財。”
蕭家人看著那個魚缸,再想想送這個魚缸的人,這一下徹底是對覃詠思折服了。
“按理說能將魚缸擺在這個位子的人,應該對風水這一塊研究很深,”覃詠思走到了沙發邊,“怎麽會犯這種錯誤?”
“什麽?”蕭父心頭一跳。
覃詠思站在沙發邊,然後回頭看向蕭家眾人,神色嚴肅,“蕭先生,不知你們家人丁狀況如何?”
蕭家人丁單薄,尤其是蕭晟這一代,隻出了蕭一晨一女,蕭母不是沒有懷過孩子,但盡皆流產了,蕭一晨還是當時蕭雲保住的。
他們當這是蕭母的體質原因,可沒想到,眼下看來,這個沙發有問題?
看了下蕭家眾人的神色,有些明了,“沙發與大門直接連成了一線,形成了對衝之煞,弊處就是會導致家人流失,財散四方。”
“還有一晨的房間,”覃詠思指了指樓上,“床的正上方有橫梁,橫梁壓床晚上睡覺的時候有壓迫感,造成心理上的壓力,會影響人的學業和健康。”
大師!這真的是大師了!
“大師您不知道,”蕭父連忙道:“這個魚缸是一個高人送我們家的,還說過必須要擺放在門邊,但是她從未來過我們家。”
這就有的解釋了,覃詠思點頭,然後從手上拿出來一個葫蘆遞給蕭父,“用這個掛在床頭,便可化解,至於沙發……你們應該不介意換個位置換吧?”
她的話剛說完,蕭父就指揮著人將沙發搬離,“大師,您看放在什麽地方好?”
“沙發背後禁忌無‘靠’,放在那裏吧,不過後麵要放一個屏風。”覃詠思指了一個地方。
“大師,我還想問一下我的事業。”蕭父想了一下,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覃詠思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他一眼,“寫個字我看看。”
蕭父連忙拿來紙筆,寫下了一個“人”字,筆鋒蒼勁有力,看得出來寫字的人很有功底。
“人字有孤單之意,”覃詠思在上麵添了兩筆:“加一筆為大,兩筆為天,一兩年後會更為順利。”
“有什麽辦法可以化解嗎?”蕭父目光炯炯地看著覃詠思。
“門旁擺水催財,門衝也已化解,想必你的問題不日就會解決完畢。”覃詠思放下了筆。
“大師,剛剛真是得罪了。”
蕭父一臉窘迫,想起一開始自己覺得對方隻是一個騙子,覺得真是尷尬。
對此,覃詠思隻是淡然一笑,很優雅地端起一杯茶來喝。
蕭父他們頓時覺得對方高深莫測起來。
“思思,你還真的有一套。”蕭一晨摸到覃詠思身邊,“你什麽時候再給我算一卦?”
“每日一卦三百,不二價。”覃詠思朝她伸手。
蕭一晨哭笑不得,“你不是說過會給我們免費算卦?”
“此一時彼一時,”覃詠思搖了搖手指,“那是第一次見麵給你們的優惠。”
“算了,去吃飯,”蕭一晨翻了下手機,忽然眼前一亮,“對了,我表弟今天會來!”
“你表弟?”覃詠思想了想,“正好,我也該回去了。”
“什麽情況?你不留下來吃飯?”蕭一晨看向覃詠思。
“你們家人太熱情了。”覃詠思攤了下手,表示無奈。
蕭一晨想想家裏人一口一個大師叫得歡快的樣子,不由沉默了,她去樓上拿了一張支票下來,“思思你把這個拿上。”
覃詠思一看,是一張十萬元的支票。
“行了,是朋友就不用說這些,”覃詠思將支票還給了蕭一晨,“你不會以為我真是來你家賺錢的吧?”
說話間,覃詠思的手機響了一聲,電話那頭是一個男聲,聽起來有點兒恭敬,又有點兒小心翼翼,“大師,您到了嗎?”
覃詠思回了一句馬上之後就掛了電話,然後看向蕭一晨,“我主要是為了這個主顧來的。”
“那是誰?”蕭一晨驚訝地抬頭。
“彭家。”覃詠思收起了手機。
“是那個彭家?”看到覃詠思毫不猶豫地點頭,蕭一晨張大了嘴巴,完全沒有想到覃詠思竟然會跟彭家車上關係。
彭家,掌控著華國大半兵力的家族,這可不是溫家那種家族可以比擬的,彭家,那是真正有實權的人!
跟蕭一晨說完之後,覃詠思便出了蕭家的別墅,蕭一晨送她出來,本來還想讓司機送她走的,可是被覃詠思拒絕了。
覃詠思剛出門外,剛一轉身,便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子開過來,刷地一聲停下。
副駕駛與駕駛座各有一人下車。
駕駛座的那人覃詠思見過,昨天那一卦就是給他測了,而副駕駛座的那人,覃詠思看不大清。
那人帶著墨鏡,穿著很普通的休閑服,陽光在他白皙的臉上反射出一道冷冽的光,縱然是看不見眼睛,也會覺得這時一張鬼斧神工般的臉,這孩子的父母上輩子肯定是拯救了地球,要不然怎麽能生出這樣一個人出來?
他下車之後,便慢慢取下了眼鏡,露出一雙猶如墨畫一般的眼眸,漆黑明澈,明明他周身的氣息是冷冽的,可當這雙眼睛暴露在空氣中的時候,全然變成了一股無法言說的溫和。
兩人目光短暫接觸了一番,又很快各自挪開,雙方內心都沒有驚起一絲波瀾。
除了唐安,他看清了覃詠思的臉,瞬間想起來這人就是昨天給他算命的,立馬驚呼一聲:“哎——”
想了半天忽然想起這人跟本就沒有給自己說過她的名字,“表姐,剛剛那人是你朋友?”
“睿少。”看到江以睿,蕭一晨變得嚴肅起來,恭恭敬敬問了一聲好,別看眼前這人一臉溫和的樣子,蕭一晨是親眼看見過對方暴力血腥的手段,半點兒也不敢在他麵前放肆。
直到看到江以睿微微點頭之後,她這才回答自家表弟,“那是我室友。”
“叫什麽?有電話號碼嗎?”唐安鍥而不舍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被蕭一晨無視了。
沒有想到表弟來就算了,竟然連江以睿都來了,蕭一晨默默坐在角落刷手機,忽然想起了昨晚覃詠思手中的那隻鳥兒。
“你在哪兒看到的?”忽然間,背後傳來了一道低低的冷冷的聲音。
蕭一晨往背後一看,便看到了死死盯著她手機屏幕看的江以睿。
“你說這個?”蕭一晨舉了舉手機,“這是思思的蛋孵出的寵物,有沒有覺得很可愛,不過我總覺得有點兒眼熟。”
“她現在在哪兒?”江以睿將目光轉向了蕭一晨。
很少有人能直視他的目光,顯然,蕭一晨不是其中的一個,她很沒骨氣地低頭,“我室友的,不過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反正晚上總該回寢室的。”
“我知道了。”江以睿站了起來,又恢複了以往的風度翩翩,“把那張照片發給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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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家。
“覃小姐,多謝一月之前的卦象,”一個穿著軍裝的人朝覃詠思拱手,“如果不是您的指點,這一次我們……”
“無妨,”覃詠思看著手中的支票,表示很滿意,“不過凡事滿則虧,你們要記得,不要過於貪。”
說完之後,她也不管這個人究竟是什麽反應,朝門外走去。
這張支票是30萬元的,除去該還閆寒的十萬元,還有能剩的二十萬元。
覃詠思回到了宿舍,那隻火紅的鳥兒正窩在她的枕頭上,她將順道買回來的這個階段鳥能吃的食物喂給它。
“小樣兒,這麽高冷?”覃詠思看了眼小鳥兒,總覺得這隻鳥不像是普通的鳥兒。
一邊看著鳥兒吃了食物,一邊打開了電腦。
就在這時候,她的手機又響了,她沒有看來電顯示,直接接起,“喂。”
“你手邊是不是有一隻紅色的鳥兒?”手機那邊的聲音有點冷,但是也有著掩飾不住的慵懶,此時換了任何一個人聽到這個聲音,都會覺得好蘇好蘇。
可惜,這人是覃詠思,她一心都是在自己的鳥兒身上,聞言下意識的警惕,“你是誰?你想幹嘛?”
“我在樓下,你要是不想整個學校被火燒了,就趕緊帶著那隻鳥下來。”低沉的聲音說完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覃詠思覺得這電話來得莫名其妙,可是心裏卻有一種詭異的感覺,剛剛那個人說得都是真的。
畢竟這個蛋的來曆不正常,出生的方式也不正常,十幾年了竟然還能孵出來。
一想到這裏,她就坐不住了,立馬起身捧起了這火紅的小東西就往樓下奔去。
樓下,一道人影尤其惹眼。
他微微垂著頭,雙手插進兜裏,隻露出完美的下頜,但僅僅是一道背影就足以吸引住無數的目光,隻不過他周身籠罩的氣壓讓人不敢靠近。
無數女生在周邊徘徊,可硬是沒有一人敢接近他。
“正臉呢!來個正臉啊!”
“我今天還迷閆少迷得要死,可萬萬沒想到晚上就被一道背影秒殺了,就算他是一個背影殺手我也認了嗷——”
“……”
無數類似的話在回蕩在宿舍門邊。
就在這時候,垂著腦袋的人終於抬起了頭。
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陣吸氣聲。
這是覃詠思第二次見這人,為什麽會記得這麽清楚呢?大概是因為這樣一張臉,這樣一雙眼,隻見過一次,很少有人會忘記吧。
覃詠思一邊想著,一邊拿起了手機,給剛剛那個人撥打電話,問問究竟是什麽意思,這隻鳥兒究竟是什麽?
就在她撥打電話的時候,頭頂響起了一道冷冽的聲音,“把它給我看看。”
他那雙眼眸看著她掌心的鳥兒,很專注,也很溫和。
“這件事有點複雜,”江以睿確認了這隻鳥兒之後,便揉了下太陽穴,“我們能找個地方邊吃邊聊嗎?”
覃詠思晚飯也沒吃,聞言便也點頭,她確實要弄清楚這隻鳥兒的來曆。
隻是在覃詠思理解的吃中,兩人應該說隨便找個地方邊吃邊聊,可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將她帶到了一個完全是會員製的會所裏!
這麽高級?
覃詠思站在大門口,望著金碧輝煌的會所大門,說起來,她還真沒來過這麽高級的地方吃飯。
托剛剛那位的福,今兒也算是第一次了。
江以睿去停車了,她站在這裏等對方。
“等等,閆少,這不是你以前的小女友?”就在這時候,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了會所的門,為首的一人看見了覃詠思,不由停了下來,“竟然能在這種地方看見覃小姐,閆少,你說覃小姐該不會是知道你跟溫小姐今天來這兒約會,所以特地跟蹤過來的吧?”
閆寒也在這群人之中,他當然也看見了覃詠思,本來還是有點詫異。
可是一聽身邊人說的話,看向覃詠思的目光又有點複雜了起來,“思思,沒想到你如今也會……”欲擒故縱四個字還沒說出來,卻被另外一道聲音打斷。
“走了。”隻有兩個字,卻猶如玉石之聲,在眾人心中仿佛砸下了一個炸彈。
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便看到一個身材修長俊美無鑄的男人走到了覃詠思身邊,低聲跟她說了兩個字。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