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麵正在下雨,是有點兒冷的,覃詠思隨便拿了一件外套。
葉萱隻穿著一件裙子,對穿著一件外套的覃詠思非常的鄙視。
但是走到大街上的時候,葉萱終於知道後悔了,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好冷啊!”
覃詠思看了她一眼,然後默默地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丟給葉萱,她上麵穿了寬大的長袖,底下穿著牛仔褲,比隻穿著短裙的葉萱要暖一點,脫件外套也沒事兒。
葉萱激動地穿上這件外套,“思思,我好愛你!”
“當然,爸爸不愛你誰愛你。”覃詠思非常的淡定。
葉萱:“當我沒說。”
“對麵有家奶茶店,思思你要喝什麽味兒的?”葉萱眼一瞥,就看見了對麵的奶茶店。
“跟你一樣的。”覃詠思按兩下太陽穴,頭又開始疼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葉萱沒有發現覃詠思的異樣,而是朝對麵走去。
這個時候,覃詠思隻覺得如同要炸開一般,如同昨天一般,她緩緩蹲下來,用力地用手捶著腦袋,可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耳邊隻剩下了一片轟鳴聲!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刺耳的刹車聲傳來!
覃詠思想要努力睜開雙眼,似乎有什麽衝破了她的記憶進入了大腦中,迷霧般的世界開始慢慢變得清楚。
於此同時,不遠處的一條街,正在開車的江以睿猛地抬頭:“這氣息……”
前麵不知道為什麽忽然間堵車了,江以睿直接打開車門,衝入了雨幕中,順著那個熟悉的氣息尋找過去!
這一次的氣息,沒有像上次那般突然消失,他順著氣息的方向看過去,隻看到了呆呆地站在路中央的覃詠思。
江以睿站在雨中,周圍的人行跡匆匆,前方不遠處有尖叫聲傳來,還有壓抑著的哭聲,他就這麽的站在馬路中央,仰頭看著天空,連司機按喇叭的聲音也不顧。
“那……那不是覃詠思?還有晨晨!”嘰嘰看著江以睿下了車,也急急忙忙追了過去,剛走到馬路中央,就看到前方岔路邊的一片血泊。
倒在血泊中的是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女孩,側著倒下去的,隻能看得見被血糊住的臉,她的周身已經流了一大灘的血。
覃詠思就這麽跪坐在那女生身邊,臉上已經毫無血色,她的臉上沒有一滴淚,就這麽看著躺在地上的人,明明是沒有流下一滴的淚。
江以睿回過了神,他看著覃詠思,怔了一會兒,然後立馬拿起手機給市醫院打了一個電話。
幾乎是幾分鍾之後,救護車就匆匆趕過來了,全程都是江以睿指揮著將葉萱抬走。
覃詠思宛如沒有靈魂一般地跟著擔架上了救護車。
葉萱被推進了急救室,覃詠思就靠在急救室外麵的牆上,臉上沒有一點兒的表情。
蕭一晨擔心葉萱,都急得哭出來了,但是看到這樣的覃詠思,心底一驚,“思思,你怎麽了?”
怎麽會突然這個表情?
覃詠思看向蕭一晨,目光卻是極為的空洞,“一晨,都是因為我,葉萱出事,都是因為我。”
“思思!你在想什麽?!這跟你有什麽關係?!”蕭一晨扶住覃詠思的肩膀直視她的目光。
覃詠思沒有再說話,隻是看向急救室的門。
就在這時候,急救室的門打開了,一行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出來,為首的那個男人取下了口罩,搖頭,“病人的肋骨斷了一排,有其中有三根戳到了肺,整個肺已經是無法搶救。頭骨破碎,不僅傷到了大腦神經,顱內有大量積血。就算是強行進行手術,隻會給病人增加痛苦。”
覃詠思身體晃了幾下,她伸手拽著主治醫生的衣領,“救!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救回來!她缺什麽的我都給她!你隻要把她救回來就好!”
“小姐,請先平靜下來,如果能救,我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生命!但是,你確定你要讓病人充滿痛苦地死去嗎?”醫生扶著覃詠思的雙臂,一字一頓道。
“如果讓祝源院士來,手術的成功率會達到多少?”江以睿拂開了主治醫生的手,一雙漆黑的眼眸中閃著精光。
“病人的生機幾乎是斷了,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也沒有辦法。”主治醫生詫異地看了江以睿一眼,思忖了一下之後,“就算是叫祝院士來,也不能祛除她顱內的積血,更別說破損的肺部。”
祝源,這已經是全球公認的頂尖醫生,從死神手中都能搶人的醫生,如果連他都不行,就真的是沒有救了。
覃詠思跟蕭一晨都愣在了原地,這樣的結果怎麽接受?!
“其實也不盡然,”這時候,一個年老的醫生扶了下眼鏡,“當年N市有兩起廢腿被救活的案例,如果能把主刀人找到,也許能救她一命。”
“楊老,我們這不是生活在科幻小說中,就算是實驗室研究出來的細胞黏合器也無法修補她碎裂的肺部,這你是知道的。”主治醫生看了那年老的醫生一眼,“你這樣隨隨便便給患者家屬希望,才是最殘忍的!”
“你知不知道那位主刀人的信息?”覃詠思一臉乞求地看著那位年老的醫生。
楊老想了一會兒,然後看著江以睿:“當年的那場手術,祝源院士也有參加,你可以問問他。”
江以睿看了覃詠思一眼,然後掏出了手機,給祝源打電話。
“我以為是什麽事兒,肺部破裂加上顱內出血,江胖蛋,我雖然沒有辦法修補破碎的髒器,但是這些在顧美人手中根本就不是事兒,你不找她你來找我?”祝源歎了一聲,“趕緊找你顧美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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