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大小姐,‘少爺’!”管家如鬼魅般飄來,目光不善的望著這個人,他當場就傻了,其他假冒的人也是如此,下一秒都是大叫著‘姐姐’,立馬跑過來。
“把他們全部給我扔出去,放在雪地裏呆一晚上!”步柔萱眸子彌漫著冷冽的殺意,逼迫著他們站在原地,現在知道闖禍了,冷喝聲響起,讓屋內的溫度降低了不少。
管家原本還想要阻止一下,然而看到大小姐身旁的鄭宇,心中湧上一股哽塞,激動地熱淚盈眶,扭過頭去,笑道:“人老了,管不住眼睛,來人啊,把他們請到花園的池塘。”
話音剛落,外麵進來了一群女仆,這下子可讓她們抓住機會了,用著很奇怪的方式帶著這群人離開屋內,扒光衣服,手裏拿著藤條,外麵傳來了哇哇大叫。
屋內真的是非常的大,壁爐內響起了劈裏啪啦的聲音,兩旁聳立著貔貅的雕像,栩栩如生,出自大師之手,被火光照耀著通紅無比,然而鄭宇卻沒有興趣欣賞。
“管家爺爺,媽媽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步柔萱容顏稍微緩解了一些,急忙的問向一旁的管家,後者原本激動的模樣也僵硬了一下,微微的搖了搖頭。
“夫人經過很多醫生的診斷,說情況不容樂觀,講了很多種病症。”管家無奈的說道,剛說完就見到鄭宇邁動腳步朝著寬敞的樓梯走去,步柔萱與管家趕忙跟在後麵。
剛剛登上二樓,走廊太多了,根本分不清楚到底該往走向哪裏,然而鄭宇卻好像是被某種東西牽引了一樣,往右邊走去,腳步逐漸的快了起來,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見某人。
剛一轉角,便聽到十幾二十個醫生在二樓小廳討論著,說的東西鄭宇聽都聽不下去,因為他們根本不將司馬天霞的病症當做一回事,能治就治,不能治就劃水。
“哎哎哎,你是誰啊,不知道現在這裏已經不準過來了嗎?要是到時候帶點什麽細菌影響司馬夫人的病情,你能負責嗎?”一位中年醫生,他是專攻腦科的,見到鄭宇立刻攔截在他的麵前,大聲說道。
步柔萱和管家急忙的緊隨其後,還沒有開口,那位在腦科方麵有建樹的醫生被鄭宇掄圓了手臂,狠狠的抽在他的臉上,整個人砰地一聲完全倒在地上,嘴角都流血。
當時還想要看笑話的其他醫生當場就傻了,這人出手也太狠了吧,這時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走來,義憤填膺指著鄭宇,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鄭宇一腳踹在他的胸膛上,跟滾地葫蘆在地上翻滾了很多圈,撞在牆壁才停下來!
什麽叫做噤若寒蟬?這就是!
從未見過出手如此果斷的,這裏的每一位醫生都在燕都醫院有名的人物,然而都是軟蛋,遇見個不怕事的主,誰敢動,誰敢說話,挨抽是肯定的。
步柔萱微微一愣,急忙的走上來,捧著鄭宇的手掌,道:“手沒事吧,用得著這麽大力嗎?”醫生們覺得自己的節操粉碎性骨折了,挨打的人不去慰問,反倒慰問打人的。
“請各位下去吧,這裏已經用不著你們。”管家心裏更急了,小少爺身子骨那麽弱,這一腳一掌,要是傷到骨頭怎麽辦,表麵裝出淡漠的表情讓醫生下去。
他們扛起兩個倒黴蛋蹬蹬蹬的下樓去了,再待一下可能真的要成為第三人,還是算了,撒腿就跑,沒辦法啊,也不知道這人是誰,如此的強勢。
從二樓小廳繼續往前走,這時候從房間內走出來一人,正是步淩淵,鄭宇看到他的第一眼愣了,他對人的記憶從來隻有三秒記憶,可唯獨這個人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萱萱,你怎麽回來了?”步淩淵在走廊見到鄭宇,步柔萱,管家三人,先是一愣,然後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當認真打量鄭宇,他的瞳孔猛然通紅起來。
親不親,一眼便知,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麵,第一次見的時候,鄭宇比他還老,然而現在已經恢複原狀,全身都顫抖起來了,剛想要抬手觸摸他……
鄭宇邁動腳步,看了他一眼就與其擦肩而過,心中不知為何浮現出了一股難以說明的情緒,怨,恨,愛,痛,交融在一起,他心髒猛地一抽,麵無表情,卻緊咬牙齒,忍耐著!
步淩淵伸手扶著牆壁,步柔萱著急的上前扶住他,他卻微微的擺了擺手,嘶啞道:“我沒事,我就知道我的兒子肯定不會早夭,他回來了,他終於回來了!”
哢嚓!
鄭宇站在門的前麵,擰動把手,深吸一口氣的推門而入,剛一入眼就見到躺在床上的司馬天霞,父精母血,這一切都是勾連在一起,他看到的一瞬間,鼻子一酸。
司馬天霞容顏蒼白,沒有什麽外傷,真正的傷痕在內心,如同碎開的玻璃,再怎麽彌補,都是出現無數的裂縫。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