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石市場經常都是會出現這種情況,當然不會每一次跟古定一樣賭的連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當掉了,他身上如今隻剩下最後的幾十塊零錢,買個邊角料都不夠。
古定覺得自己跟這個賭石市場犯衝,來了之後就沒有切出好東西,老是輸錢,現在倒好,連車子都沒了,車鑰匙讓人給拿走了,跌坐在地上跟死了爹一樣。
輸了大約有5、6萬塊錢左右,加上一張房契,一輛汽車,皮套這位地頭蛇頓時覺得可以休息了,所謂三年不開張,開漲吃三年,這句話還真的是沒錯,一個有錢傻子養活了多少人。
古小小眸中含淚的盯著自己的小叔,她已經是不想要再繼續的搭理他了,這種人實在是太讓人厭惡了,自己不賺錢,偷錢而且拿房契抵押,古天風要知道,遲早死在小兒子的手裏。
忽然人群吵雜起來了,有不少的人讓開了一條路,他們都是親切的喊了一聲‘古老爺子’,古天風來了,看來他在這裏挺有名氣,也是聽聞古小爺在賭石,當時就急了!
“古老爺子你家的兒子真大方,為了能夠買下我們這裏的原石,當真是有麵子啊,車子,房契。”皮套見到古天風來了,笑嗬嗬的說道,這是專門要氣氣他的樣子。
夥計一聽心中一顫,古天風老臉鐵青,渾身顫抖起來,古小小急忙的走過去安撫他的胸口,安慰道:“爺爺,不要生氣,為了小叔氣壞身體根本沒有必要。”
古天風這才稍微的消氣,差點沒有一口氣上來撐不住倒下了,慢慢的走前幾步,看向自己的小兒子,眼中包含著憤怒,無奈,歎息的問道:“你賣掉的是哪個地方的屋子?”
這句話問出,周圍的群眾都漸漸安靜下來了,因為他們知道,古定身子一顫,眼神飄忽,支支吾吾道:“那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祖屋的樣子。”
古天風雙手忍不住的顫抖起來了,原本眯起來的眼睛瞪得極大,跟牛眼一樣,大吼道:“你說什麽!?賣祖屋?你這個不孝子,你真的是要把我給氣死了!唔!”他說完緊抓著心窩,心痛!
“爺爺,爺爺!你怎麽了,千萬別嚇我啊,鄭宇!”古小小和夥計急忙的扶住古天風,她看到爺爺麵色蒼白,冷汗不斷的流下來,著急的哭出來了,對鄭宇尖叫一聲!
隻見身影一閃,鄭宇的手掌從上而下的在古天風的後背順下來,將這股氣給理順了,麵色才會變得較好一點,這讓夥計與古小小鬆了口氣,真擔心會撒手而去。
“囉嗦!就那個破屋子,放著也沒人住,跟鬼屋一樣,誰住誰倒黴,給我換點錢有什麽啊!”
古定猛地站起來,一點改過自新的模樣都沒有,大喊大叫著。
古天風手指頭指著自己的小兒子,卻沒有說出一句話,看來已經對他心如死灰,連說話都不願意了,周遭的群眾聽見古定的這番話,當場對他的厭惡更深了,這種兒子養著跟鬧心沒啥分別。
古小小再也不想要再看自己的小叔,四周能夠幫忙的人隻剩下鄭宇了,淚眼汪汪的看著他,低泣道:“鄭宇,幫幫我好不好?”
鄭宇從剛才就在打量著皮套他們玻璃櫃裏麵擺出來的原石,沒想到這些人有點福緣,還真的有些挺不錯的原石,可能切出好東西也說不定。
他直接踏步出來,喊道:“我要跟你賭石,如果我贏你,把你手裏的房契給我,還要讓我任挑玻璃櫃裏麵的原石,免費送給我。”
這番話說出來,這片區域安靜下來……
可1秒過後,在場的無數人統統的大笑起來,全部都是在笑著鄭宇如同是愣頭青出來給美女出頭,而且還要揚言跟皮套對賭,這無疑是開玩笑呢。
“我說你是不是來這裏說相聲的啊?的確逗得我笑得飆淚,不過你算哪根蔥啊?”皮套五人笑的差點趴下了,他直視著鄭宇,抹著淚花問道。
看過愣的,就沒看過這麽愣的,皮套可能是今天是自己的幸運日,不斷有著傻小子送上門來讓他賺錢,這何樂而不為呢?
隻是看他穿的窮酸,沒有錢的樣子,不怎麽想要了。
司徒邪君也沒想到自己的弟弟傻乎乎的站出去,其實隻要他一開口,皮套立馬得乖乖的將東西拿出來,很簡單,這群人對他來說沒任何的威脅性。
“我看你身上也沒有多少錢,去外麵的攤子吧,到時候還有可能被你切出帝皇綠翡翠呢,別擋著大爺做生意。”皮套緩緩止住笑聲,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嘲諷道
聽見這句話,鄭宇反倒是大大咧咧的站在皮套的攤子前,咧嘴道:“這麽說你沒有什麽膽量跟我對賭咯?還是說你這攤子的原石全都是假的?怪不得這個傻子輸的那麽徹底。”
人人看著鄭宇有些不可思議,這家夥的勇氣到底是從什麽地方生出來的?
居然還有這個膽子挑戰皮套,他們可都是當地的地頭蛇,還真的沒有什麽人給招惹他們。
果然,皮套的麵色微微的陰沉下來,剛想要讓人把鄭宇給打成殘廢扔出去,司徒邪君踏前一步,他的小弟全部不敢動了,這位主子在這裏沒人不知道的。
“司徒少爺,你這是……”皮套完全不解了,周圍的群眾也有些傻了,難不成這個傻乎乎的家夥還有什麽特殊背景不成?
“這人,你們不能動。”司徒邪君輕聲道。
幾個字說明一切了,意思是‘他是我的人’或者‘我的朋友,動了你們倒黴’之類,皮套再怎麽無知和卑鄙,也枉然不敢忤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