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鄭宇來說,燕都的生活比較的安逸與平靜,不需要做著什麽事情,需要的就是好好的玩而已,這就是他回到燕都之後的主要活動了,能玩則玩唄。
清晨,萬物複蘇,朝陽緩緩的從遙遠的天邊升起,點點光輝如沐浴一切般灑落而下,都市,人,動物,植物,如是在陽光中流轉著他們獨特的神韻。
修煉中的鄭宇同樣是轉醒過來,站起來後伸展一下自己的身子,覺得渾身的骨頭都特別的舒服,慢慢的走到了小陽台俯瞰著莊園,植物翡翠,澎湃活力。
現在的時間還非常的早,都還沒有人起床呢,即便是女仆同樣如此,鄭宇從小陽台躍了下去,如輕葉飄落,輕柔而悠然,赤足點在大地之中,感受到了大地脈動的絲絲縷縷。
大地孕育萬物,與水有著高尚的存在,鄭宇赤足行走,踩踏著樹葉,走過鋪滿地磚的地麵,還有著鋪切著鵝卵石的小道,清涼透過腳掌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小樹林中,陽光從樹葉縫隙中灑落下來,綠光轉動,仿若是有著迷蒙的生命之氣在林中流轉,微風吹來,輕輕搖曳,沙沙作響,如天地作曲,萬物演唱,讓人沉醉。
鄭宇如這片莊園中的一片落葉,沒有任何的波動,平平淡淡,觀望著一切的事物,仿若是一片葉子當中同樣是蘊含著一方小天地,那紋路如人體中的筋脈,滋潤全身。
小鳥飛舞,從鄭宇的頭頂上緩緩的飛了過去,嘰嘰喳喳,鄭宇走前幾步,站在了樹林的下麵,他看到了麻雀輕輕在樹枝上跳動,彼此用著腦袋磨蹭,可愛而靈動,如人的軀體。
麻雀靈動,親昵彼此,那雙清澈的眸子看向站在下麵的鄭宇卻一點也不慌張與害怕,反而是微微的歪著小腦袋,似乎發現到了什麽奇怪的東西,展翅滑翔,落在鄭宇的肩膀上。
它們時而叼住了鄭宇的發絲,時而用著羽毛在鄭宇的臉上劃動,調皮可愛,鄭宇黑色瞳孔倒映著麻雀的小小身子,如每一條生命都有著自己運轉的軌跡。
形體不同,卻道法相同,生命活力,澎湃自生,它們擁有著自己生活的那些韻律,展翅飛翔,尋覓食物,生命不息,奇跡不止,好似在這種渺小的生命中,同樣可以綻放屬於它們的奇跡。
鄭宇不發一言,他的身子表麵流轉著朦朧的光輝,赤足所過,泥土中的綠森嫩芽如在緩緩地吐露,純淨而漂亮,即便是這麽小的生命,它也有如此美麗的一麵。
小樹林中有著一棵小樹不知為何的折斷了,過了不久的時間,原本該是翡翠的樹葉已經憔悴的凋零,得不到任何的滋潤,隻因為它們的形體已經不在,所以無法得到養分。
鄭宇走去一看,仿若是在折斷的地方中,已經是擁有著更加渺小的生命在孕育,死並不是唯一的結束,而是重生的另外一次開端,生與死,永遠如同是斬不斷的情絲,牽連在一起。
它們不斷的分離,合並,卻在這一次次的生死輪回之中,演化出多少的奇跡,無論人或者動物,甚至是一顆頑石同樣是能夠從中得到屬於它的生命,風吹雨打,天然雕琢,渾然一體。
“有始有終,有終有生。”
鄭宇凝視著麵前折斷的小樹,呢喃自語,似乎從中看到了什麽,世間萬物,皆可以讓鄭宇看到當中的運轉軌跡,一切有生,一切有死。
他繼續的往前走去,身軀的淡淡光芒如風消散,似光輝的一生也有平淡,鄭宇的一切看起來並不出奇,甚至是隻能夠用著平凡來說,因為他的確是不怎麽閃耀。
如街邊的石頭,凋零的樹葉,誰會去早已這些東西,鄭宇如同是石頭樹葉,行走在莊園內,觀望一切的事物,一時的興趣,由心而發,他不在乎一切的形式,隻想看到一切的輪回。
草坪,綠草如茵,翡翠如玉,在噴發出來的清水之中,流轉著更加漂亮的色彩,淡淡的炎熱在空氣中彌漫,卻是需要經常的噴水,要不然將會枯萎,生命流逝。
水霧彌漫,飄灑空中,在微弱的陽光中它們綻放出最為輝煌的那一瞬間,美麗而迷人,迷蒙彩虹垂落下來,如搭建著生命的階梯,讓它們能夠登上自己的生命頂端。
鄭宇見到舞動在空氣中的水珠,雙手溫柔的輕舞,將水珠納入自己的手中,四方輕動,似海納百川般凝聚在了鄭宇的指尖上,水的流動,它的無私,它的偉大,一眼能夠看到。
水,滋養萬物,可剛可柔,卻永遠不奢求著任何的回報,或許在如今的時代中,人們不會去在意這些東西,隻因為它一直以來都默默地滋養著世間萬物。
“剛與柔,生與死……”
鄭宇凝視著指尖上的水,那麽的漂亮,如寶石般亮晶晶讓人心馳意動,卻讓他喃喃的自言自語起來,手指輕舞,如一道漩渦,那般的神妙。
緩緩的蹲了下去,鄭宇將手中的漩渦放入了草坪的泥土中,水融於大地,不僅養育著嫩芽,泥土同樣是收益,卻在鄭宇的眼中輪轉著道韻,從中得知了一些的性質。
得到水的滋潤,草坪中的泥土轉動著那一絲絲薄弱的生機,勃勃生氣,卻讓鄭宇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好似能夠觸手可得那般,生命永遠都讓鄭宇覺得特別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