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馬車在一個書局門口停了下來。
裴子燁抱著昭昭下了馬車,吩咐車夫在門口等著。
書局裡麵很暖和,昭昭被裴子燁抱著,她看見了好多好多的書冊。
還有好多好多的筆墨紙硯,她的眼睛都看不過來了。
書局的掌櫃,認識裴子燁,看見他抱著一個肉呼呼的小團子走進來,便迎了過來。
“裴子燁,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麼可愛?”
裴子燁很傲嬌,“這是我妹妹!”
掌櫃的不相信,裴子燁的母親在他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裴將軍一直都沒有再娶,身邊也沒有一個通房妾室。
哪裡來一個妹妹?不過,也有可能是堂叔家的孩子。
“這麼冷的天,你抱著你妹妹過來做什麼?”
“掌櫃的,將你們家最上等的筆墨紙硯拿出來,讓我們選一選!”
裴子燁一揮手,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生意上門,掌櫃的自然高興。
他走進後麵的隔間,從裡麵抱了一大堆的東西放到櫃台上。
“這些可是我們書局最上等的筆墨紙硯!”掌櫃的很自豪的介紹。
“這個是徽墨,十兩銀子一錠。”
“這是是杭州宣紙,五兩銀子一刀。”
......
昭昭的嘴巴張的越來越大,她記得她最愛的糖葫蘆,鍋鍋說要兩文錢一串。
一兩銀子一千文,十兩銀子是多少文?
昭昭扳著胖乎乎的手指頭,滿腦袋都是問號。
裴子燁看著懷裡眉頭幾乎皺成一團的昭昭,“妹妹,你可是都想要?”
昭昭放開自己的手指頭,她長歎了一口氣,逗得掌櫃的都笑了。
這小孩,真有意思!
昭昭想到,那天那個壞女人,說將軍府會被她吃垮。
還說,將軍府本來就很窮,如果養她,肯定會變得更窮。
昭昭眨了眨眼睛,她湊到裴子燁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鍋鍋,太貴了!”
她的話,被掌櫃的聽見,掌櫃的倒是對她有些刮目相看。
裴子燁他們學堂的學子過來買學具,哪怕家裡沒有錢,都會打腫臉充胖子,買上等的來充麵子。
像昭昭這種,直接說太貴了的孩子,還真不多。
“裴子燁,你買這些可是想給你妹妹用?”掌櫃的詢問。
“對,我妹妹想學畫畫,我想買一點給她用。”
掌櫃的將櫃台上的東西,仔細的收起來,放到一邊。
他從櫃台下麵拿出另外一些,“你妹妹太小,手上的力度不夠,用這種毛筆正好。”
“還有這種宣紙,雖然看著不夠白淨,但是,初學畫畫用這種反而是最好的。”
裴子燁看著差了不止一個檔次的東西,眉頭皺了起來。
昭昭對著掌櫃的露出笑容:“掌櫃爺爺,這個需要多少銀子?”
掌櫃的被昭昭奶聲奶氣的喊“爺爺”,他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這個紙不貴,五十文一刀,這個墨要貴點,一兩銀子,這個毛筆算爺爺送你的。”
“對了,反正你是學畫畫,爺爺再送你一點這個紙。”
掌櫃的說著,從櫃台下麵,拿出一大摞大小不一的紙來。
裴子燁被掌櫃的一係列操作,驚呆了。
買東西竟然還有搭頭?雖然紙大小不一,但是裡麵還有些都是上等的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