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這次傳來兩聲聲音,靈兒聽得真切,是從床底下傳來的。
她急忙趴下去看,隻見昭昭正撅著屁股往外爬。
她急忙伸手將昭昭往外麵拉,“我的好小姐,你怎麼跑到床底下去了?”
昭昭被拉了出來,臉上灰一道白一道,她吐出嘴裡的灰,“呸,好臟!”
靈兒將昭昭抱到椅子上,又跑去拿來布巾給昭昭擦臉。
最後,拿來了漱口杯,讓昭昭漱口。
昭昭漱了口,這才長出一口氣。
床底下黑漆漆的,她爬進去半天才適應裡麵的光亮。
她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丟失的玉筆。
她正準備退出來,發現自己被卡住了。
她聽見靈兒說話,她剛想開口,卻吃了一嘴灰。
最後,她隻有用腦袋敲床,才被靈兒拉了出來。
靈兒看昭昭的衣裳已經臟得不行,腦袋上也弄上了灰塵。
她抱起昭昭走去耳房,吩咐人拎熱水過來。
“小姐,您沒事怎麼跑到床底下去了?害得奴婢一陣好找。”
“床底下又小又窄,還臟,下次您可不要再鑽下去了。”
靈兒一邊給昭昭洗澡,一邊勸說。
剛才,真是把她給嚇壞了。
昭昭一邊玩著水,一邊點頭。
她再也不會鑽床底下了,她可不想再丟一次臉,被卡住出不來。
好不容易等昭昭收拾妥當,出門上學去了。
靈兒這才開始收拾屋裡,她看見床頭的匣子,想到昨日老夫人說了這個筆很貴重,要收妥當。
她拿著匣子走到專門為昭昭準備的庫房,將匣子放到了架子上,然後將門鎖了起來。
今日,依舊是裴子樺送昭昭去上學。
昭昭盯著二哥,臉上全是好奇。
“二鍋鍋,你也跟昭昭一樣,要上學堂了嗎?”
裴子樺愣了一下,點頭,“對,二哥也上學堂。”
昭昭的小腦袋一歪,“可是,二鍋鍋,你送了昭昭以後,你就遲到了。”
“到時候,夫子會罰你的!昭昭不想二鍋鍋被罰。”
裴子樺輕輕的掐了一下昭昭的小臉,“夫子不會罰二哥的。”
“為什麼呢?三鍋鍋說遲到了就要被罰!”
昭昭的大眼睛轉了轉,“哦,昭昭明白了!”
裴子樺被勾起了興趣,“你明白了什麼?”
“二鍋鍋一定是……是花、生!所以,夫子不罰你!”
花生?裴子樺愣住,這是什麼邏輯?
昭昭看裴子樺的表情,她小大人一樣,拍了拍裴子樺的胳膊。
“二鍋鍋做了花生,不能驕傲哦,要不然,夫子會傷心的。”
裴子樺十分困難的開口,“昭昭是不是想說,得意門生?”
昭昭愣了一下,不是花生嗎?
她記得三鍋鍋就是這麼說的啊?
她當時還想,夫子看二鍋鍋是好吃的嗎?
裴子樺忍不住唇角微微一勾,他伸手摸了摸昭昭的腦袋。
“得意門生,是指夫子教的有出息的學子,不是花生,一定是你三哥亂教你。”
昭昭咧開嘴,嘻嘻的笑。
“昭昭也要成為,嗯,得意門生!對,成為夫子的得意門生!”
裴子樺欣慰的一笑。
“昨日,長公主送給你玉筆,她一定也是希望,你能成為女學的得意門生。”
昭昭的笑容,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