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我趙熙的詞典裡,就沒有這個詞!”
“但是,如果你做不到,那你也要到我們相國公府,給本夫人磕頭認錯!”趙熙氣焰很囂張。
昭昭擔心的拉了拉裴子樺的手,一臉心疼。
“二鍋鍋,我們不和她計較,昭昭沒事的。”
“她好不要臉,竟然讓二公子給她磕頭認錯?”有夫人驚訝極了。
自古男子膝下有黃金,隻跪天跪地跪父母,這讓裴子樺跪她,確實有些殺人誅心了!
“怎麼?不敢賭?”趙熙懶得聽其他人的議論,她隻盯著裴子樺看。
裴子樺的手,再次捏成了拳頭。
“二鍋鍋,不要答應她!”昭昭仰著小腦袋,使勁的搖頭,眼淚都被搖飛了出去。
“不敢了吧?算了,我雖然是個女子,不是什麼宰相,我也能肚裡撐船。”
“今日的事情,本夫人也就不和你計較了,免得被人說我一個大人欺負你一個孩子。”
趙熙得意洋洋的掃了眾人一眼。
“好了,本夫人要回府了,借過一下!”
趙熙說著,狠狠的撞開裴子樺,從他的身邊走開。
裴子樺被撞了一個踉蹌,昭昭急忙扶住他。
“二鍋鍋,你沒有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昭昭著急的踮起腳,想去查看裴子樺被撞的地方。
裴子樺緊了緊拉著昭昭的手,小小的肉團子,給他無儘的溫暖。
“我答應你剛才的賭約!還請眾位夫人,為小生做個見證!”
裴子樺衝著周圍的人,拱了拱手。
他臉色蒼白,身材瘦削,卻如一支修竹一樣,不肯彎腰。
“我們給你作證!”
“對,我們給你作證!”
眾位夫人,紛紛表態。
她們甚至有些熱血沸騰,仿佛自己才是和趙熙立下賭約的那個人。
趙熙聽到裴子樺的話,心裡瞬間有些後悔。
不過,隨即,她又安慰自己,那個榜首,哪裡有那麼好考的?
而且,裴子樺病了那麼多年,學業早就荒廢了。
哪怕就是他現在撿起來,可是秋闈還有幾個月就要開始了。
即使就算是他日夜苦讀,能考上功名也許有希望,但是,考取前三,那是癡人說夢!
想到這裡,她的心,定了下來。
她轉過身,看向裴子樺,“我是長輩,就不和你計較。”
“你也不要因為一時的意氣用事,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將軍府本來就人脈稀少,如果你再有個三長兩短,裴將軍不傷心死了?”
“你這孩子,服個軟都不會,算了,這事就這麼算了,你趕緊回去吧。”
“你看你這臉,一點血色都沒有,看著讓人都憐惜。”
趙熙說著,想伸手去摸裴子樺的臉。
裴子樺往後退了一步,躲過了趙熙的手,怒視著她。
“我答應了你的賭約,現在,有這麼多人見證,你想反悔?”
“我怎麼會反悔,我是想說,如果你要參加今年的秋闈,必輸無疑,何苦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