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禦史氣得吹胡子瞪眼。
“就是,我和裴子燁是好兄弟,我也絕不會背後給他捅刀子!”
“如果被他知道,我竟然打這個&bp;主意,他敢削了我!”
陳爾和陳禦史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同時看向管家。
“還不趕緊去!兩千兩,全部都買裴子樺贏!”
“是,老爺!小的錯了,馬上去辦!”
管家嚇壞了,急忙退了出去。
看著管家離去的背影,陳爾忽然有些後悔。
那可是,他攢了好多年的零花錢啊!
“父親,您覺得,裴二哥一定能贏的吧?”他試探著問陳禦史。
陳禦史此刻也有些後悔,剛才太衝動了。
可是,當著兒子的麵,他又不好收回,隻能硬著頭皮,當作沒有沒有發生。
現在,聽見兒子問他,他的心裡就開始鬼冒火。
“他能不能贏,為父不知道,但是為父知道,你想考童生,是癡人說夢!”
陳爾當即就跳了起來。
“父親,你怎麼能門縫裡看人,將兒子看扁了!”
陳禦史打量了一下陳爾的體格,搖搖頭。
“就是從門縫裡看你,也很難看扁你。”
“你自己幾斤幾兩,你自己心裡沒點數?”
“不過就是做好了幾日的功課,你就以為自己能過童生考試?”
陳爾很不服氣,“裴子燁都能參加,我為什麼不能參加?”
陳禦史一愣,“你說,裴子燁要參加童生考試?”
“對,裴子燁說的,隻要能考過幾天後學堂的考試,我們就有資格報名參加童生考試。”
“這幾日,他二哥都在給我們布置童生考試的課業。”
“你們怎麼不找夫子給你們布置,而是麻煩裴子樺?他不是還要準備秋闈嗎?”陳禦史皺眉。
陳爾摸了摸後腦勺。
“子燁說,我們先偷偷的準備,到時候來個一鳴驚人,驚掉所有人的下巴!”
陳爾說完,樂嗬嗬的笑起來,仿佛是已經看見了那種場麵。
“切,是怕考不過丟人吧?”
陳禦史看不慣兒子得瑟的模樣,直接當頭一盆冷水。
“父親,您不要瞧不起人,要不,我們也立個賭約?”
陳爾想到剛才拿出去的幾百兩,心裡打起了小算盤。
陳禦史一看陳爾的神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不過,難得能看見兒子這麼上進。
就算是輸了,他也樂意!
“行啊,你想怎麼賭?”
陳爾的眼睛滴溜溜的隻轉,“如果兒子通過了童生考試,父親給兒子五百兩銀子?”
陳禦史看著陳爾沒有說話,他拿起了手邊的戒尺。
陳爾一看就慫了,他今日才給裴子燁誇下海口,他的父親不會打人。
如果,明日他捂著屁股去上學,那可真是丟死人了!
陳爾往後退,“父親,好商量,要不,三百兩?”
陳禦史將戒尺在手心裡敲了敲。
“兩百兩?一百兩!”陳爾已經退到了門口。